我跟金澤說我真不知道自己的出生時辰,也許以前是知道的,父親給我提過,但我記不得了,而且我覺得後麵這種可能性更大,要不然我父親不會丟下那樣一句話,卻不告訴我生辰時候。
然後金澤也就沒再多囉嗦什麽,他隻是看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頓了頓,才開口說了句:“陳木,你這精神方麵的問題確實挺奇葩的,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怎麽會是這樣一種失憶的方式呢?”
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我自己也蛋疼呢。
最終金澤輕緩的拿了那密碼箱,然後我們就離開了這裏,畢竟雖然我們暫時打不開它,但也不能讓它落入凶手手裏。而且隻要它是箱子,那就總有能夠打開它的方式,就算不用生肖時辰的密碼,請專業的開鎖高手,指不定也能打開。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對金澤說:“金澤,不對勁啊,我怎麽感覺凶手應該是知道這個密碼箱的存在呢?”
金澤問我為啥,我繼續說:“首先我自己是記不得我生辰時候的,所以唯一的方式就是找知道我出生時辰的人去問。可我沒有其他家人了,那麽就隻能找接生我的醫生或者護士了。可吳萍醫生和程心護士卻都在這之前被殺害了,凶手殺她們不就是為了不讓我打開這密碼箱,看到裏麵的東西嗎?”
金澤衝我微微搖頭,說:“應該不是這樣的,如果凶手為了你看不到密碼箱裏的東西,大可完全將其毀掉。她殺這些人應該還是我們之前的推測,為的替你報複,或者讓你知道一些事。更何況吳萍她們也不一定就知道你的出生時辰啊,都二十多年了,她們不知道接生過多少嬰兒呢。”
聽了金澤的話,我就想到了之前凶手給我發的最後一條消息,他說是為了讓我知道更多的事,承受更多的痛苦,就因為我叫陳木,而這也印證了金澤的猜測。
很快就到了警局,而方青河也已經第一時間安排了專家來拆這個密碼箱,同時看看裏麵有沒有可能是爆炸裝置啥的,要是拎回來一個定時炸彈那就坑爹了。
而專家研究了之後說不能輕易就強拆這個密碼箱,因為這金屬箱裏麵是有好幾個夾層的,夾層裏肯定都是危險的裝置,有著精密的機關,如果用強硬的方式將其拆開,可能引發諸多後患,所以最好還是通過密碼來打開,當然如果實在不知道密碼,那就隻能通過其它渠道想辦法打開了,那樣的話可能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於是方青河他們又去我出生的醫院進行了排查,但並沒能找到我的出生證明,像是被人刻意給隱藏了起來一樣。
最終這晚他們隻得先暫停了這個工作,但我知道方青河他們幾條線都是會繼續查下去的,隻是讓我休息罷了,畢竟我今天經曆了常人所不能承受之痛。
也許是怕我想不開還是怎的,方青河還安排了一個警員跟我一起睡了,可惜不是金澤,而是一個麵熟但並沒怎麽打過交道的警員,他叫高兵,跟方青河他們一起出過好幾次現場,應該算的上是方青河的親信了。
我也沒跟這個高兵多說什麽話,就是客氣了幾下,然後就在自己的床上睡了,而高兵則是在隔壁一張床上睡的。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是被人給喊醒的,喊我的不是別人,正是金澤。
我看了下時間,才早上四點多鍾,但是高兵卻並不在旁邊那張床上了,不過我也沒多想,我尋思高兵可能是出忙別的了吧,畢竟我已經睡了,高兵也沒必要留下了,他應該是方青河派來安慰我陪我的,可我都心寬的睡覺了,他也就完成任務了。
我問金澤有什麽事,怎麽大清早的就把我給喊醒了。
金澤說密碼箱打開了,這讓我立刻就興奮了起來,秘密,密碼箱裏到底裝了什麽秘密,我父親臨死前告訴我的事情,一定足夠震撼吧。
於是我立刻就問金澤裏麵是什麽,不過金澤並沒有告訴我,而是來到了我那張床的角落,摳開了牆壁角落的一塊牆皮,然後竟然掏出了一個微型的攝像機。
房間裏是有一台電腦的,金澤直接就將錄像在電腦上播放了起來,沒想到警方居然在偷拍我睡覺,這下我總算是明白方青河為何讓高兵跟我一起睡了,難道警方還在懷疑我?
正一陣擔憂呢,金澤直接對我說:“陳木,不要多想,並不是懷疑你什麽的。這個高兵其實也是個心理學的專家,而且擅長的是催眠這一塊的,我們覺得可能利用你夢遊之類的,激發你的潛意識,如果你知道自己的出生時辰,那麽被催眠後,是可能會說出來的。而且就算不催眠,你說夢話也可能說出來自己的出生時辰,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我點了點頭,然後就跟金澤一起看起了監控錄像,很快我就看到我躺在床上睡了。等我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應該睡著了的時候,那個高兵突然就輕輕走到了我的身邊,他將嘴巴湊到我耳邊,輕輕的說著什麽,但聲音太小了,我並不能聽到。
說完之後,這個高兵就站在我床邊不動了,他就那樣看著我,想想還挺滲人的,要是我當時醒了,估計得嚇尿。
而高兵看了一會之後,就又在我耳邊輕輕說起了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催眠還是咋的,以前再電影裏我是接觸過催眠的,後來自己網上也查過,催眠確實是門科學,而且厲害的催眠師能讓人深度睡眠,並問出這人潛意識知道的事情,但前提是被催眠的人得配合,而且成功的概率也非常低,影響因素特別的多,根本沒電影裏的那麽誇張。
約莫半小時後,這個高兵似乎就放棄了,他回自己床上睡覺了,但應該不是真的睡了。
突然,我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我拍了拍腦袋,就下了床,而我並不記得自己的這個行為,也就是說我可能又夢遊了。
我直接走到了高兵的床邊上,我低頭看了一眼他,然後就直接出了房間,而在高兵等了一會,準備起身朝我跟蹤過去的時候,我又從外麵回來了,於是高兵就在那繼續裝睡。
而我從外麵回來後,做了件讓我自己都覺得驚悚的事情。
我再次來到了高兵的床邊上,然後突然伸手掐住了高兵的脖子,緊接著我又用另一隻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就像是要掐死我們兩個人似得。
與此同時,我還露出了詭異的笑。
不過很快我就鬆開了手,並沒有真的動手,看起來就像是惡作劇。
緊接著我居然像之前高兵在我耳邊耳語那樣,同樣低頭在高兵的耳邊也輕輕的說起了什麽。
我就那樣對高兵說著悄悄話,就像是在學高兵對我做的那樣,要將高兵也給催眠了一樣。
過了好幾分鍾,我才又重新上床睡覺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而我剛睡了沒多久,高兵就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很快他就離開了房間,而且再也沒有回來。
然後視頻就結束了,除了蠻詭異,說明我又夢遊了之外,倒是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於是我直接對金澤說:“我是不是把自己的出生時辰告訴高兵了?高兵去開了密碼箱的鎖?”
金澤點了點頭,說:“是的,密碼箱的鎖確實打開了,而且應該是高兵所為。但高兵卻溜走了,他可能背叛了,我們並沒有能夠從高兵那得知密碼箱裏的東西,他帶著密碼箱裏的東西走了,密碼箱空了。”
聽到這,我就愣住了,難怪金澤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我問金澤怎麽會這樣,高兵不應該是信得過的人嗎?
而金澤直接對我說:“這也許是該問夢遊時候的你了,你到底對高兵說了什麽?讓他足以背叛。當然,不排除高兵本身就是警局內奸的可能性,現在情況似乎要和殺人遊戲的案子一樣糟糕了。”
聽到這,我也慌了,凶手在一步步展現自己的強大。
而就在我慌亂間,金澤繼續說:“對了,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我們用了最快的時間幫你和你父親,以及那具你母親的骸骨做了dna比對。結果可能大大出乎你的意料,你的dna與你父母都不匹配,也就是說你跟他們兩個都沒有血緣關係。”
聽了金澤的這句話,我就徹底懵了,我不是我父親親生的,這個我之前就知道了,但從我父親殺我母親的視頻裏看的話,他說我是野種,所以我理所當然的就認為我媽可能給我爸戴了綠帽子,所以我爸才發狠殺了她。
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而這個結果也直接就驗證了金澤之前的推測,我被換嬰過,我是交換到這個家庭來的!
然後我就真的慌了,我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