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蘭傾傾是知曉的,當下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葉子墨卻又道:“王爺還說了,如今王妃是他最在意的人,皇上丟了他還能撐得住,若是王妃再丟了的話,他隻怕都撐不住了。”
蘭傾傾輕聲道:“王爺怎麽能這樣說?”
“王爺的原話不是這樣,這是我理解的。”葉子墨含笑道:“隻是在我看來,王妃如今的確是極重要的,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極大,雖然那些南詔的反賊已經抓了個七七八八,但是難保有漏網之魚,凡事小心一些總歸沒有錯。”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下頭,卻又問道:“那些擒的南詔士兵可有說了什麽?”
“他們倒了是嘴硬的。”葉子墨的眉頭輕皺道:“刑部的大刑全部都用光了,便是卻還沒有一點消息,他們愣是一個字都不說,有幾個受不住了了雖然說了些話,卻都是無關緊要的,眼下這光景,倒的確是有些讓人頭痛,如今也隻盼著王爺這次能將秦相和花郡主帶回來僻了那些謠言,否則的話京城裏隻怕得人心惶惶。”
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卻道:“王爺親自去,必定會萬無一失。”
葉子墨輕輕點了點頭,當下領著她去看那些受傷的百姓。
由於這一次受傷的人太多,那些百姓都是集中放在一起治療的,便於太醫為他們診治。
蘭傾傾和葉子墨到達的時候,那些百姓大多都躺在那裏,不時發出痛苦的呻一吟聲。
葉子墨見戚伊人在那裏,他不由得愣了一下,此時戚伊人正在給一個病人喂藥,那樣子極盡小心細致,看起來很是專注。
葉子墨看到戚伊人這副樣子,心裏不由得一暖,尋常的大家閨秀看到這樣的情景多半是嚇得不輕,她倒好,一副淡然自然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她看著那受傷的百姓的神情,是那麽的溫柔和憐憫,那情景,仿佛那百姓是她的親人一般。
昨夜裏他對戚伊人就有些欣賞,覺得她和尋常的女子不太一樣,今日一見,卻又覺得她不但和其它的女子不一樣,還有一顆善良的心,這樣的女子在他看來是極為難得的。
他的眸子裏透出幾分笑意,戚伊人覺察到了身後的目光,她扭頭一看,便看到了葉子墨,她的心裏一時間倒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見他朝她點頭,她便也輕輕點了點頭當做是回禮。
隻是她這禮回得卻有幾分疏離的味道,點完頭之後就立即將頭扭了過來,然後繼續替那百姓喂藥。
葉子墨看到她這副樣子倒有些不明所以,當下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隻是再一想,又覺得兩人說到底也不過隻是見了幾麵的關係,她這樣的行事是妥貼的,他倒真不能說些什麽。
那邊蘭傾傾已經走到戚伊人的身邊道:“這邊怎麽樣呢?”
“有不少的百姓受了重傷。”戚伊人輕聲道:“他們都好慘!”
她想起昨夜的事情倒覺得她是極為走運的,她昨夜裏因為和葉子墨鬧了那一回,心裏覺得有些不痛快,所以就早早回了府衙,若是她回得再晚一些,隻怕也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