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崢的眼裏透出層層寒茫,他不緊不慢地道:“你的心裏若是非要這麽想的話,那麽我也不能說什麽,隻是你自己最好先想清楚,你這樣做會得到什麽。楚府縱然手握兵權,但是楚府所有的兵權都是大鄴的,是皇族的。而且我也警告你,日子不要再去父親麵前說這些事情,你不要把父親對你的寵愛化成整個楚府的摧兵符。”
他說完這句話便揚長而去,他的背景清冷而又疏離。
楚雲舒看到他副樣子心裏滿是寒意,她不緊不慢地道:“總有一天,我會得到我想要的。”
她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極致的寒氣,沒有一絲溫度,卻又似在給自己打氣一般。
楚雲崢聽到她的這句話歎了一口氣,楚雲舒從來都是個極有心機的,她這副樣子完全不像是放棄的樣子,倒也極為費神,隻是他對於情之字,原本就沒有太多的了解,一時間倒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楚雲崢將楚家軍的兵權交到景曄的手裏時,景曄看著他眸光比之往日少了一分淩厲,當下淡淡一笑道:“你回去說服楚將軍想來也花了些心思吧?”
“這也是家父的意思。”楚雲崢淡淡地道。
景曄的心裏了然,他這樣說景曄也不會再說破,他當下輕輕點了一下頭道:“大鄴有楚府滿門忠心的將士,實是大鄴的福氣。”
楚雲崢知道他這句話隻是客氣話,當下也隻是微微一笑,卻道:“這一次南詔犯我大鄴的國土,我想將他們從大鄴趕出去,揚大鄴國威,還請王爺允許。”
“你有這分心思就好。”景曄淡淡地道:“隻是眼下京城裏還有許多事情等你去做,這一次的事情還沒有徹查清楚,你還是留在京城比較合適。”
楚雲崢早前就已經料到景曄會如此回答,當下輕輕應了一聲道:“南詔這般害我,我必和他們沒完,這一次若讓我知道是誰的手筆,我必滅他全家。”
景曄聞言輕笑道:“有些時候也不能用蠻力,你先下去吧!”
楚雲崢施禮而退,景曄看著他的眸光卻深了些,楚府一門,也就這個楚雲崢是個人物,其它的幾人都是有勇無謀的,對於京中之事,景曄覺得楚雲崢看得比楚將軍還要清楚得多。
蘭傾傾推門而進,景曄見她進來輕輕拉過她的手道:“你的性子太倔,有些時候卻是勸都勸不住。”
蘭傾傾的眼裏透出一分笑意,卻又有些擔心地道:“可有他們的消息呢?”
景曄搖了搖頭,蘭傾傾有些奇怪地道:“若是人都在他們的手裏,他們應該要來要求一番的。此時已經過去快一天一夜了,卻一直都沒有動靜,倒真有些讓人摸不清楚他們的心思。”
景曄輕聲道:“總歸他們是有所圖的,京幾衛,暗衛,楚家軍,金衣衛,全部都調動了,他們是生不出太大的浪花來的,不管他們在哪裏,都會被翻出來。隻是眼下母後那裏有些麻煩,皇上不見,她就一直吃不下睡不著,你若是得空的話,幫我安撫一下母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