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蘭傾傾再醒來時天色微明,卻見景曄竟坐在屋子裏,她忙起身問道:“王爺回來了,京城如今怎麽樣呢?”
“京城裏的局麵已經控製住了。”景曄答道:“我昨夜裏雖然聽紫儀說你平安回到了王府,我心裏終究有些記掛,便瞅了個空檔回來看看你。”
蘭傾傾朝他輕輕一笑道:“如你所見,我此時很好。”
景曄見她麵色蒼白,昨夜裏想來也是沒有睡好,此時黑窩一片發青,他伸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眼裏也透出了幾分淡淡的笑意。
蘭傾傾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這副樣子實在是算不得好,她朝他展顏一笑道:“昨夜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有人借著今日生日罷了。”景曄不緊不慢地道:“那些人可能是不想活了,所以才會如此,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將皇上盡早找回來,其它的事情都好處理。”
“還沒有皇上的消息嗎?”蘭傾傾有些擔憂地問道。
景曄輕聲道:“昨夜自皇上離開伏鳳樓之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我已經將整個京城封鎖,想來很快就會有他的消息,隻是皇上失蹤終究是大事,這個消息我已經封鎖,隻說皇上已經找到,以安慰那些朝臣們的心。”
蘭傾傾想了想後輕聲問道:“母後那邊如何?”
“昨夜事起之時我就已經命人將母後送回了宮,皇宮之中很是安全,隻是皇上失了蹤,母心心裏掛念是難以避免的。”景曄輕輕撫過蘭傾傾的眉頭道:“京中的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憂心了,好好躺在府裏休息便是,太醫說了,女子有孕的時候不能有憂思,否則的話以後生下來的孩子也天天皺著眉頭。”
蘭傾傾是知道女子有孕之後若是憂思過重,很容易會傷到腹中的胎兒,她輕輕一笑道:“我有分寸的。”
景曄輕輕點了一下頭,蘭傾傾卻又問道:“可有花郡主和秦相的消息?”
“他們兩人自從昨夜和我們分開之後也一直沒有消息,我已經派人去找了,想來不會有事。”景曄的語氣微微頓了頓,半晌之後才又輕聲道:“秦追夢素來是個有分寸的,我素來覺得他不管在什麽時候,遇到什麽樣的事情,都絕計不會拿百姓的性命開玩笑,哪怕他再愛花初瀾。”
蘭傾傾輕輕點頭道:“我也讚成你這看法,而且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可能和花初瀾也沒有什麽關係,這一切很有可能是別人的算計,我們不能被人利用了。”
“你倒是很相信花初瀾。”景曄淡淡地道。
“不是我相信花初瀾。”蘭傾傾輕聲道;“而是她沒有這樣做的動機,她到大鄴也已經有幾年了,這中間她從未生過事情,就在今夜賞花燈時,她還來求我讓我求你為她和秦追夢指定婚期,她也曾說過她已經修書回南詔,請南詔的國主收兵與大鄴議和。若這些全部都是假的話,那麽她的心機也太深了些。”
景曄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當下淡淡地道:“你想說的是花初瀾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她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也不會撒這樣的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