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我父親以及變態男折磨的那對母子,我心如刀割,因為我能夠想象得到,那應該就是我的母親,而她懷中所抱,竭力想要保護的嬰兒應該就是年幼的我。
見自己一斧頭沒能砸暈那女子,我父親身體也是一僵,然後手中的斧頭也掉落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那個變態就張口對我爸說:“還愣著幹什麽,你忍受得了這個屈辱嗎?”
這男人的話就像是天生帶著魔力一樣,我爸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越發的暴戾起來,很快他就撿起了一旁地上的一把長刀,而這把長刀應該就是之前砍死那頭黑豬的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刀。
我看見我爸當時跟惡鬼附身了一般,他緊咬著牙,雙目裏像是能噴出怒火,他脹紅著臉,然後猛的就一刀朝漂亮女人的胸口刺了過去。
那女人因為被控製著,所以沒法反抗,她隻是將手中的嬰兒高高的高舉過了頭頂,讓自己的孩子躲過了這一刀,而她的胸口則被這一刀給狠狠砍中了。
鮮血瞬間就湧了出來,她張開嘴說著什麽,但卻是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她天生是個啞巴,還是被割去了舌頭,或者吃了什麽毒藥,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很快,她就身體一軟,然後癱倒在了地上。
而直到死亡,她都一直舉著自己的孩子,不想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看到這,我雙目都變得濕潤了,然後我就憤怒的開口問我爸:“爸,這女人是我媽?”
我爸點了點頭,當時我都有種想要幫我媽報仇的衝動了,但我沒有,我忍住了問我爸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而我爸並沒有回答我,隻是繼續看著這錄像視頻。
我也跟著繼續看,我看到我爸砍死了我媽後,他整個人的殺戮之氣像是被激發了出來,然後他提刀又要砍那個嬰兒,但是被那個變態給攔住了。
那變態露出一個猙獰而陰狠的笑容,然後對我爸說:“不要殺這野種,我又更好的方法懲罰他。”
我爸像是很聽這變態的話,真就沒有殺我,當然肯定也沒殺我了,因為我都長這麽大了。
而接下來的畫麵才是這整個錄像中最變態驚悚,最讓我驚駭莫名的,我感覺看完之後我整個人都窒息了。
視頻中,我爸殺了我媽後,他和那個變態兩個人竟然對她的屍體進行了解剖!
沒想到我爸一個泥瓦匠,手上的刀活竟然好的很,很快就將我媽的身體給劃開了好多道口子,像是在給我媽放血。
而那個變態更瘋狂,他手中有一把精致的剖刀,他用這把刀在我媽身體上就削了起來,速度之快,刀法之精湛,看得人目眩神迷,就像是在看賣刀削麵的老師傅在用刀削麵一樣,不過他們削的不是麵,而是人肉。
很快,他們兩人就將我媽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給剔了下來,我媽的屍體很快就變成了一根根骨架。
看到這我總算是明白為何剛才看到紅油布裏的骸骨單純的隻有骨頭了,不是因為腐爛的太嚴重,而是因為肉都被剃掉了!
而被剔下來的這些一片片的肉,被那變態給扔進豬圈裏了,豬圈裏養著豬,所以這些肉都被豬給吃了。
更惡心的是,那變態還挑出了幾塊人肉,他將這塊肉放在刀片上,切碎並研磨成了肉醬,最後他竟然將這肉醬往那個嬰兒的嘴裏給塞進去了不少。雖然那嬰兒,也就是我並不吃,但他硬逼著推進了我的嘴裏,最後還用血給送服,讓我咽了下去。
看到這裏,我再也受不了了,之前看過那麽多變態畫麵一直想吐但都沒吐出來的我,這一次終於扛不住了,我哇的一下就吐出了一大口胃裏的殘留物。
吐完我就哭了,不是害怕,也不是心裏難受,就是忍不住哭了,整個人感覺快死了。
我竟然吃過我母親的肉!這是一個多麽變態的行徑?
而這個時候錄像也結束了,我也稍稍緩過了神來,我狠狠的握了握拳,就準備跟我爸動手,他竟然殺了我媽!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拿起一看竟然是那偷窺者發來的消息,他說:哈哈,陳木,爽嗎?告訴你,還有更多的事要讓你知道,還有更多的痛苦等待著你去承受,誰讓你叫陳木呢?
看完這消息,我的身體忍不住就抖了一下,感覺一切都在這魔鬼的掌控之下。
不過我也顧不上這魔鬼了,我這是猩紅著眼眸看向我爸,然後對他吼道:“為什麽,為什麽要那樣對我媽?”
此時的我爸並不是視頻中那個變態冷血的殺人狂,他臉上還布滿著淚痕,他絕望的歎了一口氣,然後才對我說:“大木,都怪我當年太衝動,因為當初查出你並不是我孩子,加上那天喝了酒,又被一個變態蠱惑了,我才和他聯手,做出了這麽喪心病狂的事,並且我一直都沒認識到自己的罪行,直到最近我才醒悟過來,所以我決定把事情告訴你。”
聽了我爸的話,我雖然心底還異常的憤怒,但我還是忍不住問他:“那我到底是誰,就因為這個就要這麽害我媽嗎?”
我爸沉默著沒說話,而我則繼續問他:“後來你是不是把我交給那個變態訓練了,你對這一切是不是都知情的?”
我爸直接對我說:“是的,但這也是因為你打小起就有精神疾病,你起初是有夢遊症,後來他帶你去培養過,你漸漸的就有了人格分裂的情況。你有時候是一個安靜的正常小孩,而有時候就是一個瘋子,哪怕你還小,但有時候你變態起來連我都害怕,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聽到這我愣了一下,不過也很明顯了我變成後來的模樣,肯定也是因為小時候受到刺激,加上環境造成的。
而我爸則繼續說:“大木,後來你自己就出去了,其實有很多次我想殺了你,然後再自殺,我們一家三口就這樣死去。不過在上一次見了你之後,我發現你變了,你的眼神不像之前那麽瘋魔,我感覺你的眼神很柔和,那一刻真的有觸動我的內心。其實就算你不是我的骨肉又何妨,是爸爸毀了這個家,毀了你。但既然還活著,既然你還有像正常人那樣活下去的機會,那爸爸就要幫你。”
我並沒有感激他,我隻是對他怒目圓瞪,然後吼道:“那變態是誰,那個和你一起殺了我媽的人是誰?”
我爸張開嘴就要說話,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腳步聲,又像是個什麽東西在爬。
我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去,這一看我的魂差點被嚇出來,驚出了一聲冷汗,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瞬間放大了。
草,我看到了一個巴掌大的腦袋,那是一個嬰兒的頭顱,而這個嬰兒頭居然在朝我們爬了過來,這顆頭顱居然會自己走!
我渾身驚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我爸開口對我說:“大木,村東頭的張寡婦家老公的墳墓是塊寶地,我死後將我葬進去,記住時辰一定要是你出生的時辰,要不然將有滅頂之災。”
我爸話音剛落,我突然感覺眼前劃過一道寒芒,是刀芒。
我下意識的往一旁撤了一步,然後才抬頭去看我爸,而這一看本就惶恐的我徹底的尿了,雙腿一抖,整個人就癱坐在了地上。
我爸也不知道怎的,在看到了這個會爬的嬰兒頭顱後,就像是看到了死神,或者說接到了必死的訊號一樣,他竟然揚起手中的長刀,然後猛的一下子就朝自己的頭給砍了過去。
我爸使出了渾身的力氣,這一刀狠狠的劈在了自己的頭頂上,我甚至聽到了哢擦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鮮血夾雜著腦髓都溢了出來,他的腦袋雖然沒有被砍成兩瓣,但也被一刀狠狠的插了進去,然後他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爸在剛說完滅頂之災後,卻自己砍了自己的頭頂,這簡直就是黑色幽默,天大的嘲諷。
但我爸死的時候卻是麵帶笑容,那是一種如釋重負,我想這麽多年他也是無比壓抑的,難怪印象中他就沒有笑過。
可我爸自殺算是一種解脫,他臨死前對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呢?我怎麽感覺我爸像是在暗示我什麽?
而身旁那個依舊在爬的嬰兒頭又是怎麽回事?因為金澤的存在,我可不相信這個世上真的有陰靈。
於是我猛的就衝了出去,與此同時給金澤發去了求救的信號,我將手伸進了口袋,將早就準備好的撥號鍵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