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那麽無聊。”蘭傾傾不緊不慢地道:“若是星歆對你也有情意,我讓你死在她的麵前,她不得恨我一輩子?”
葉燦的麵色白了白道:“隻怕我此時就算是死在星歆的麵前,她也未必會原諒我。”
他的話說到這裏有些落寞,卻又輕聲道:“罷了,若是往後的人生沒有星歆相陪,對我而言,也不過是生不如死罷了。”
蘭傾傾看著葉燦的眸子裏更多了幾分幽深,當她還在紹城的商圈裏討生活時,曾經遇過一個風流浪子,那風流浪子當時已經四十幾歲了,卻一直未娶。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和那風流浪子曾聊過一次天,她還記得當時那風流浪子曾對她說:“對男子而言,大部分看起來風流的人往往有一顆癡情的心,之前之所以行盡天底下的風流之事,不過是因為他並沒有尋到真正讓他心動的女子,若尋到了那便是閱盡百花,隻嚐一朵,能為了心上做任何事情。”
對於他的這一番話,蘭傾傾當時隻是當做笑話,並未真正放在心上,而後才知道那風流浪子一直未娶的根本原因是他曾愛上過一個女子,那女子已慘死,女子的死因和那風流浪子還有些關係,自那之後,那個看似無比風流的浪子就再也沒有娶過妻,他用他自己的方式祭奠著他的愛情。
蘭傾傾之前並未真的相信這番話,此時看到葉燦之後,她的心裏倒又信了幾分。
她當下淡淡地道:“若如此,那你就將這杯酒喝了吧!”
她說完輕輕擊了一下掌,齊月端著一個酒盞遞到了葉燦的麵前,齊月上上下下打量了葉燦一番,想要說話,卻又覺得那些話不知從何說起,當下隻是又看了葉燦一回。
葉燦看著那杯酒道:“這是什麽酒?”
“毒酒。”蘭傾傾雲淡風輕地道:“你方才不是說沒有星歆你寧願死嗎?我如今倒想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葉燦的麵色一白,蘭傾傾的眼裏盡是寒冰碎雪,不緊不慢地道:“這杯酒,由你自願選擇要不要喝,若是不喝,現在就可以從這裏離開,以後你也就不用再回蘭府,往後你也不用再來惦記星歆,她和你之間再無任何幹係。”
葉燦聞言麵色更白了些,蘭傾傾又淡淡地道:“但是如果給喝下了這杯酒,你死之後就還是蘭府的人,隻是你的星歆的感情卻要等到來世才能再續。”
葉燦麵色蒼白如紙,他看了蘭傾傾一眼道:“王妃今日裏所行之事,可以用狠毒來形容,這酒說是讓我自願選擇要不要喝,卻已經斷了我的退路。縱然能驗證我之前所說之事,卻也是用我的命在換,我也有個請求,在我喝這杯酒之前,我想再見星歆一麵。”
蘭傾傾極為無情的搖了搖頭道:“兩個選擇,一是現在喝下,二是現在離開,沒有任何條件可以講。”
葉燦看了蘭傾傾一眼道:“王妃自從成為攝政王妃之後,行事比之前更加狠厲了,我之前聽他們說王公貴族裏的女子,皇族中人最後能活下來的都是心機深沉且還有些狠毒的,我原本不信,今日卻是信了。”
齊月微怒道:“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