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頓時有些無語,景曄卻又笑嘻嘻地道:“你覺得吧,今夜我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
蘭傾傾聞言不由得磨了磨牙,景曄卻又一本正經地道:“你今日沒有臉紅,我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傾傾,你的臉皮也似乎厚了不少。”
蘭傾傾皮笑肉不笑地道:“天天跟王爺你這個沒皮沒臉的人在一起,我的臉皮想不厚都不難。”
和他成親的日子久了,她對於他的性子倒有了幾分了解,他的臉上之厚,絕對會冠蓋群臣。
景曄卻不以為然道:“你這句話我權當你是在表揚我,索性你就再來表揚我一回吧?”
蘭傾傾掀眉,景曄不緊不慢地道:“我還是決定和你一起去見那些大臣家眷,然後嘛,我就繼續發揚我厚臉皮的本事,你嘛,就在旁邊好好配合我一下,替我將京城裏的這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那些小算盤一並全部打碎,順便替我把那些原本就不該屬於我的桃花一並掐了。”
蘭傾傾聽到他的這句話倒覺得有一種幻滅的感覺,她輕輕一笑道:“王爺當真是深謀遠慮。”
“那是自然。”景曄衝他眨了眨眼道:“所以我才能是大鄴的攝政王。”
蘭傾傾輕輕撫了一下額,若是攝政王的這個稱呼是這樣的用處的話,她也無話可說。
不料景曄又說了一句讓她更加無話可說的話:“反正你已經悍名在外了,再多幾件悍事也無妨。”
“我凶悍?誰說的?”蘭傾傾皺眉道。
“哦。”景曄淡淡地道:“我之前為了在人前替傾傾樹立威信,然後好名正言順地掐掉那些送上門來的桃花,所以曾對人說過你有些凶悍,所以如今了京城裏的大臣都覺得我有那麽點懼內。”
蘭傾傾無言以對。
景曄卻覺得今日裏看到她這副有些呆愣的樣子頗有成就感,他當下輕輕一笑道:“其實我真的不在乎別人說我懼內,因為我是真的懼內嘛!”
蘭傾傾看到他那張微微有些得意的臉,當下有些想把他的臉撕下來的衝動,卻也知道今日裏若是真的撕了他的臉,她怕是真的要坐實凶悍的名聲。
她當下磨了磨牙,然後伸手重重地掐上了景曄的腰,掐下之後,再狠狠地擰了那麽一圈。
景曄悶哼一聲,蘭傾傾卻已經冷笑著扭頭就走。
景曄卻覺得她這麽有幾分薄怒的樣子,這般扭頭就走的模樣,竟別有幾分風情,他瞧著倒是極為順眼,也覺得有那麽幾分舒心。
蘭傾傾到達王府裏的花園裏時,那裏已經人山人海,她一來,那些人女子齊齊向她行禮,這些女子中間,她大部分是不相識的,所以熟人也就顯得格外的顯眼,她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旁角落裏的楚雲舒,她的眉毛不由得一揚。
她是給楚府下了貼子,卻覺得楚雲舒不會來,今日裏楚雲舒倒是給了她幾分驚喜,竟還來了。
蘭傾傾此時心裏也有些好奇,楚雲舒今日裏來服軟道歉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景曄也看到了蘭傾傾的目光,他的眉頭卻微微皺了一下,他看了蘭傾傾一眼道:“要不要我想法子把她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