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的眸光幽深,景曄卻又緩緩地道:“其實隻要在其它地方有布置一些人手,很多事情做起來也不過是一句話的光景罷了。有時候還不用說話,隻需要一個手勢就能做很多的事情。”
太皇太後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知你心裏一直都不是太喜歡青綰,因為有些事情她也確實做得過了,但是她終究是你大嫂,是先帝這一生最為寵愛的女子,雖然如今顧府已經不複存在,但是隻要她安生呆在宮裏,我瞧著倒也是妥貼的,至少會讓朝臣認為皇族胸襟寬闊。”
“我知道。”景曄淡淡地道:“隻是她的心機實在是太深,讓人難以探究她心裏的想法,原本說了落鳳宮那邊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能打擾到母後,可是太後才一病,母後就知曉了,她還能設計讓母後將她從落鳳宮裏放出來,那一日若不是傾傾有了身孕,她便是要利用母後對她的寵愛離開落鳳宮。至於皇族的胸襟,我從來都不覺得需要靠她來襯托。”
太皇太後聽到景曄說到那件事情的時候,她也有些微的不自在,那一日她之所以會將太後從落鳳宮裏放出來,除了想讓景君影看一看太後之外,存的更多的卻是打壓蘭傾傾的心思。
她不是不喜歡蘭傾傾,而是覺得景曄對蘭傾傾實在是太寵了些。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了,隻是這件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還有件事情我也必須告訴母後。”景曄緩緩地道:“母後還記得冬至梅花宴上暴炸的事情嗎?”
“我自然記得。”太皇太後說起這件事情便滿是怒氣地道:“那一日原本是衝著你來的,好在上天保佑你才躲過了那一劫,朝中的幾個大臣卻因此而身受重傷。”
“是的。”景曄緩緩地道:“那一次的事情是針對我而做的,但是母後知道那是誰人做的嗎?”
“不是說是太子先馬因為和大理寺卿有些過劫,那一日不過是尋私仇嗎?”太皇太後道。
景曄輕輕歎了一口氣後道:“母後也信那些人胡扯的那些鬼話嗎?若隻是太子洗馬和大理寺卿的私人恩怨,又豈需要到梅花宴上布置,平日裏尋個機會,會麻袋一罩,然後進接暴打一頓不是更直接嗎?”
這些事情太皇太後也是有想過的,隻是她並沒有往細處深想,她忍不住問道:“這件事情你又查到了什麽嗎?是誰做的?這膽子也太大了些!實在是不想活了!”
景曄幽幽地道:“我差暗衛和金衣衛都在查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雖然是太子洗馬做的,但是他的身後還有幕後黑手。”
“是誰?”太皇太後的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怒氣。
景曄不緊不慢地道:“是吏部行走朱泉之。”
太皇太後皺眉道:“吏部行走不過是個六品的小官,又哪裏能要挾得了太子洗馬?”
“一個人要要挾另一個人並不是一件極難的事情,隻要抓住他的把柄就好,就在去年,太子洗馬看中了京城外的一個女子,用了見不得的人手段將那女子擄進了府,然後還殺了她的家人,然後太子洗馬還有一些貪汙的事情也落了把柄在朱泉之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