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皇宮裏蘭傾傾對太皇太後那些細致的交待她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太皇太後卻用了心,從宮裏拔了一個女官細細規劃蘭傾傾的生活起居,各項事情都已經處理的極致的細致,讓蘭傾傾頗為頭痛。
為這事她也曾向景曄抱怨了一回,景曄隻是微微一笑道:“這是母後的心意,你也就不要再拒絕了,至於那個女官,改日我替你打發了便好。”
事實上第二日景曄就去太皇太後那邊說了些什麽,那女官如今倒是撤走了,隻是那些規矩大部分都留了下來,蘭傾傾大呼上當,卻也明白八成是景曄在太皇太後的麵前保證了什麽,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她往後的生活卻是一日過得比一日無聊。
蘭傾傾輕歎道:“我如今整日裏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連下個床,都得被人扶著,生怕我會摔倒,我此時不但覺得我像豬,還像個極易碎的花瓶,事實上,我哪有那麽脆弱。”
她這麽一說任晴和戚伊人都笑了起來。
戚伊人無比羨慕地道:“我也好想有個人能對我這麽好。”
“葉將軍人看起來不錯,要不讓王妃替你保個媒?”任晴笑嘻嘻地道。
戚伊人頓時紅了臉道:“你休要胡說八道。”
“難不成你連葉將軍也看不上?”任晴打趣道:“若是你連葉將軍都看不上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隻怕這京中還真沒有人能入得了你的眼了。”
蘭傾傾不明就理,輕聲問道:“葉將軍?這是怎麽回事?”
任晴便將那日在梅林裏發生的事情粗粗說了一遍,蘭傾傾輕笑道:“葉將軍是王爺的表弟,葉府門第不低,若是伊人能看得上他的話,我少不了要請王爺幫這個忙,但是如果伊人看不上的話,那麽一切也就隻是說說罷了。”
戚伊人的麵色一紅道:“任晴她在這裏胡說八道,王妃就莫要再笑話我了,對我而言,葉將軍雖然很好,但是我和他並不熟悉,再則,葉府的門第極高,我如今在京中的一眾女子之中,也沒有任何特別之處,怕也配不上他,所以如今就算是我對他是有幾分心思,那也隻是有那幾分心思,當我覺得我配得上他的時候,自會請王妃為我做這個主,在此之前,就不敢勞煩王爺和王妃了。”
她這番話是脹紅了一張臉說出來的,說的卻也是她的心裏話。
任晴聽到她這番話後眼裏有一番讚賞,戚伊人和京中其它的大家閨秀是完全不一樣的,她並沒有那些大家閨秀的浮誇,也並沒有因為和蘭傾傾是好友,而生出一分傲慢和理所當然,這性情,她倒更加喜歡了。
她輕輕一笑道:“原來伊人的心裏是這般想的,隻是葉尚書是三品的官,而葉將軍如今也已經是三品的武將,戚大人卻隻是一個五品的府尹,這差距倒還真是有些大,看來王爺是要給戚知府升官了。”
在她看來,兩人要相配在家世上是需要做些文章,而這些文章的根由卻又在葉府是不是極重門第的人家,在她的心裏,葉子墨是個灑脫的性子,為人處事極為利落,倒也不是那種古板之人,所以這句話也不過是句戲言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