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空管他。”景曄輕笑道:“往後我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我管自己的孩子就好,那個小家夥機靈得緊,我平日裏打他的時候還得想想,罵他的時候也得想想,哪有自己的孩子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來得痛快。”
蘭傾傾瞪了他一眼道:“難不成孩子生下來就是給你打罵的不成?”
“也就是現在說說罷了。”景曄的眼裏透出了一分笑意道:“真的生下來之後,我估計我是疼還來不及,更不要說打了!”
蘭傾傾輕笑出聲,覺得他的這一句話實在是窩心,景曄卻又問道:“傾傾,今日裏你和太後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也沒有怎麽回事。”蘭傾傾淡淡地道:“如你所見,她不過是想要用苦肉計坑我,然後再裝裝可憐,想讓母後讓她不用再回落鳳宮,所以在我的手扶著她的時候,她就自己往假山上撞,我也知道母後一直對她都有些感情,難免會有偏幫的心思,我便又覺得我不能等在那裏被她算計,便直接裝暈。”
景曄聞言眸子裏透出了寒茫,他冷冷地道:“好在今日裏她不知道你已經有了身孕,否則的話必定會來設計害你,而不是自己去演苦骨計了。”
“是啊!”蘭傾傾輕聲道:“顧府也算是因為我而破滅,在她的心裏,想來是恨我恨到了極致,她但凡有一點機會,都會設計害我,所以往後若是尋到合適的機會,她是絕計不能留了。”
對於她的這個觀點,景曄也是認同的,他的眼睛微微一眯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便好,總歸不能讓她再興風做浪了,隻是如今你已有有了身孕,母後也不會再將她放出來。”
“放不放她出來是一回事,她能不能再生事是另一回事。”蘭傾傾緩緩地道:“在她的心裏,怕是還有許多其它的心思,她行事又是那樣的惡毒。不說別的,如今也不過才幾個月而已,母後就動了將她放出來的心思,母後這一次能動這樣的心思,往後也一定能再動這樣的心思。最最重要的是,之前說好了是不讓她離開落鳳宮,也不讓其它的人去落鳳宮看她,可是她生病的事情母後還是知曉了,這就足以證明在這皇宮裏,必定還有她的人。”
景曄的眸子裏透出了幾分寒氣,接著道:“她在宮裏若是還有人的話,那麽在宮外隻怕也還有人,顧府在朝中經營這麽多年,可以說是盤根錯節,我前些日子雖然狠狠地清理了一番,但是難保沒有漏網之魚。”
蘭傾傾輕輕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如今顧府的男子都已經離開了京城,在這京城裏,能影響到一眾顧府舊人的行事的也隻有太後一個了。”
景曄的眸光深了些道:“她畢竟是先帝的女人,而且母後對她一直都有些偏心,若是要將她的事情處理好的話,倒真要費一些心思。”
他說到這裏似想到了什麽,當下淡淡一笑道:“其實外人如何看並不是太重要,在這深宮之中若要一個人死,實在是有太多的法子了。所以這件事情要做的話,倒也是極簡單的,那就是隻需要說服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