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到蘭傾傾這般模樣,心裏恨到極致,憑什麽她在落鳳宮裏受苦,而蘭傾傾卻能如此幸福?她袖袍下的手,指甲已經掐進了肉裏,隻是袖袍很是寬大,外人倒是看不出一分。
蘭傾傾扭過頭看著景君影道:“皇上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太後娘娘了,此時見到應該很高興吧!”
景君影抿著唇,看了太後一眼,太後一看到他朝前走了兩步,他直接往後退了兩步,太後隻得止住腳步,景君影這才極為地老成地道:“見過母後。”
他的話說得有些疏離,也透著一分冷淡。
太後的心裏先是一冷,卻伸手抹了一把淚道:“好些日子沒有見到皇上了,我想得緊。”
她說完竟一下子直接衝到景君影的麵前將他抱住道:“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念皇上和母後,皇上可有曾想我?”
景君影被太後這一抱隻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輕咳了一聲後道:“母後的手鬆一些,你這樣抱著朕,朕連氣都了喘不過來了。”
太後聞言忙將手鬆了開,眼裏卻已滿是淚水,那模樣赫然便是極度的悔恨。
這副母子情深的畫麵看在太皇太後和蘭傾傾的眼裏,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蘭傾傾的眸子裏盡是嘲弄,她原本以為太後被關了這段日子,性子也該收一收了,就算是有些不甘也隻能放下,隻是此時見到太後的這副光景,她便知道太後根本就沒有死心。
隻怕在太後的心裏,此時想的是如何報仇吧!
太皇太後雖然知道太後不是太喜歡景君影,但是卻一直都覺得太後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此時這副樣子怕是心裏已經滿是悔意。
太皇太後淡淡地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太後聽到太皇太後的這句話後輕輕抹了一把淚道:“我實沒有料到顧太師有那樣的心思,若是知曉的話,我必定會攔他。隻是他如今已經去了,再說這些也已經多餘,如今我每日裏在宮裏為我大鄴祈福,隻盼著國泰民安。”
太皇太後聽她這麽一說,麵色更加緩和了些,再看到太後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當下隻是淡淡地道:“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
景君影卻直接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貓進蘭傾傾的懷裏去了。
蘭傾傾看到景君影的樣子嘴角微微一勾,當下輕聲道:“皇上已有些日子沒有見太後了,想來是有些生疏了,太後不必放在心上。”
太後在心裏罵景君影是條白眼狼,她之前對他也不算差,他這才這麽點時間沒有見她,就對她擺出這副樣子來,實在是太過份了。
隻是她的麵上依舊淡然道:“小孩子忘性大,這般也正常,在我的心裏,他永遠都是我的孩子,我又豈會和他記較這些。”
太皇太後是知道自從上次景君影溜到飛雪山莊裏玩了一次之後,景曄就直接禁了他的足,所以平日裏景君影是出不了京城的,而蘭傾傾平日也很少進宮,算來和景君影也有好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