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說到這裏掃了太後一眼道:“也不必顧忌太後,太後是個明白事理的人,雖然她對顧府有些偏私,但是她如今是皇族的兒媳婦,所有有損皇族利益的事情,太後也是容不下的,太後,哀家說得對嗎?”
太後此時就算是想說不對,也斷然不敢說。
若是隻有蘭傾傾一人說那些事情,那麽她還可以說是蘭傾傾胡說八道,可是此時這麽多人都在顧府的不是,而且又拿出了如此多的證據,根本就容不得她說一句。
她當下輕聲道:“母後說得是,隻要是顧府真的犯了錯,哀家第一個就饒不了顧府。”
她說得義正嚴辭,可是心裏卻是大恨,她此時已經明白這件事情景曄必定是摻合了進來,他這一次怕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對付顧府了。
她不由得看了景曄一眼,她的眼裏有一抹淡淡的淚光,卻又有幾分無可奈何,她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隻覺得往日裏那些和他一起相處的時光似乎就在眼前,卻又似乎在轉瞬之間全產消失了一般。
對她而言,若是失去了顧府的支撐,那麽她往後的日子隻怕會加倍的艱難。
她輕輕抿了一下唇,看著景曄的目光裏有一分哀求的成份。
隻是景曄的眸光無比的冷淡,見她的目光看過來,眼裏有的也隻是冷然和無情,全然沒有一分感覺,那雙冷厲的眸光之中,似乎還有著幾分嘲弄。
太後的心裏頓時滿是傷感,她知道景曄這些年來對她是有些意見的,但是她也一直覺得就算是景曄對她是有些意見,但是在景曄的心裏,她終究是不同的,他終究對她有一分心思。
可是此時他的反應,卻讓她極度失望,她其至隱隱覺得,在景曄的心裏,怕是並沒有她的存在,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極度不舒服。
景曄不緊不慢地道:“太後有如此胸襟,本王佩服得緊。”
太後聞言心頓時沉進了穀底。
景曄卻又看著太皇太後道:“我之所以一直沒有太管顧府的事情,是因為先帝臨死之前曾對我說,要好好對待顧府,我這些年來也一直這麽做著,卻沒有料到顧府竟生出這麽多的事情來,母後又這樣發話了,那麽我自當要好好查查這件事情。”
他說完這句話後對三個大臣道:“你們今日裏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三人齊齊伏在地上道:“臣不敢有隻字假話,王爺大可細察。”
“很好。”景曄的眸光微微一動後道:“本王會親自查顧府的案子,若是發現你們敢說一句假話的話,那麽本王必不會放過你們!”
“是!”三人再次齊齊應了一聲,那模樣似乎極為堅定一般。
景曄的手揮了揮,三人會意便都退了下去。
景曄走到太後的麵前,看著麵無血色的太後不緊不慢地道:“太後娘娘,這一次若有什麽得罪之處,還得請你多多包涵才是!”
他說完對著太後拱了拱手,隻是他的眼裏卻並沒有一分尊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