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和景曄給太皇太後行了個禮後,太後笑道:“今日裏哀家聽說王妃和二哥開了一個玩笑,那玩笑雖然是有些好笑,卻終究過了些,王妃就莫要和二哥一般計較,回頭,哀家讓二哥給王妃道個歉,些許小事,王妃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她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隻將那件事情當做是玩笑揭過。
蘭傾傾極為淡然地道:“今日裏我是有去找過顧二少爺,卻並不是和他開玩笑,而是他之前欠了我一些絲,今日去是向他討要的,然後路上恰好遇到幾個曾經被他算計過的商賈,我細問才知道之前顧青楓對那些商賈做的事情,便跟他學了一回,討回屬於我的銀子罷了。”
太後的眼裏有一抹不快道:“二哥行事一直都極為周正,又哪裏會和一般的商賈計較,想來是那些賤民想要借機生事罷了。”
蘭傾傾冷笑一聲道:“賤民?難不成所有的尋常百姓在太後娘娘的眼裏就是賤民?”
太後自知說錯了話,當下麵色微沉,蘭傾傾卻已經將顧青楓之前寫的那張了合同遞到太皇太後的麵前道:“這是顧青楓自己寫下的合同,我不過是依著合同辦事,請母後過目。”
太皇太後將那張合同接過後看了一眼,然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了蘭傾傾一眼。
蘭傾傾知道太皇太後看她那一眼的意思,當下輕輕施了一個禮道:“有合同在此,我並沒有和顧青楓開玩笑。”
太皇太後將那合同遞給了太後,太後看了那合同一眼道:“不過是五百斤絲罷了,王妃找二哥要兩千萬兩銀子也太過了些。二哥雖然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交出絲來,這件事情他的確有錯,明日裏我請二哥翻倍送絲到蘭府,這樣總成了吧!”
“不成。”蘭傾傾直接拒絕道:“經商之人,講究就是一個信譽,若是沒有信譽,那麽日後便是什麽生意都做不起來了。再則顧青楓曾經用這樣一張合同,那些沒有及時付清餘款的商戶,他可是一兩銀子都沒有退還。顧青楓當時簽合同的時候是認真的,我也是認真的。是他自己沒有交出絲來,自然要按合同上寫的來賠,依著合同,到今日他就得賠我一千零四十八萬兩銀子了,我是看在太後娘娘的麵子上免了他四十八萬兩銀子,已經仁至義盡了,還請太後娘娘不要再為難於我。”
太後聽到她的這句話肺險些都要氣炸了,太後怒道:“哪有這樣的合約?”
“顧府不是一直都其它的商戶簽這樣的合約嗎?”景曄在旁不緊不慢地道:“我這裏也剛好有一些顧青楓以前和其它商戶簽的合約,請母後過目。”
他說完命人呈上了一大疊的合約,太皇太後看了他一眼,他的眼裏滿是堅定,太皇太後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今日裏他是要出手對付顧府了。
顧府這些年來已對皇權已有危脅了,景曄要動手除去顧府隻是遲早的事情,這一次是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