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看到幾人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一聲,然後伸手在幾人的臉上挨著捏了一遍,然後將臉板起來道:“看你們這副樣子,倒像是都想嫁了,不如這樣好了,等王爺回來,我回過他之後,就將你們全部都嫁了,省得在我的麵前皮成這副模樣。”
幾人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時間,洞房裏的氣氛也變得溫暖了起來。
景曄在外麵與一眾大臣們喝了幾盞酒之後,他的身份尊貴,自然沒有人敢灌他的酒,左右也不過是意思了一回,對他說幾句吉利的話。
因為他的大婚,幾個鎮守在外的王爺也都回來了,也隻有他們敢在景曄的麵前說上幾句湊趣的話,將他多灌個一兩盞酒。
景曄今日裏心情甚好,自也不會拒絕,卻也不想喝多,但他的酒量原本就極好,這些酒自然也灌不醉他,反倒讓他的心裏多了一分迫切。
太皇太後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他這副歡喜的樣子了,當下與他說了幾句話後便回了宮,太皇太後一走,一眾女眷倒又放開了些。
景曄見太皇太後一走,便將那些大臣也全打發走了,轉身便要回洞房,隻是他才走過門廊,管事便拿著一封信走進來道:“王爺,你的信。”
景曄時常會收到一些奏報,在王府裏設下了一道加急的奏報處,那裏的信件不管他在做什麽,管事都會優先拿給他看。
景曄的眉頭微微皺起,借著幽幽的風燈之華將信展開,當他看到信裏的內容,他的酒意盡消,整個人頓時冷若冰霜,那雙眼睛也變得淩厲了起來,裏麵滿了寒霜。
管事見他的麵色大變,有些擔憂地道:“王爺……”
景曄的手輕輕一揚,管事便將話掐斷。
景曄問道:“這信是哪裏來的?”
管事想了想後道:“是從王爺特設的那個通道裏收來的,那裏的信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真的確定不會有問題?”景曄冷著聲問道。
管事聞言微愣,看著景曄的眼裏有了一分擔心地道:“王爺是懷疑這封信有問題?”
景曄的眼睛一瞪,管事頓時將話頭止住,景曄微微頓了一下後眯著眼睛道:“將今日裏值守的暗衛全部喚來。”
他說完便直接去了花廳,管事一見他這副樣子便知道這件事情有些大,當下不敢有所有耽擱,忙將值守的暗衛全部尋了過來。
景曄見那些暗衛全部跪在下首,他冷著聲問道:“今日裏王府內外可有異樣?”
暗衛們想了想之後都看著慕青,慕青答道:“回王爺的話,今日裏王爺和王妃大婚,所以王府裏往來的人很多,一切都在安排之中,都井井有條,並沒有什麽異樣。”
景曄聞言麵色倒更加難看了,卻又聲道:“那麽今日裏那條密信的通道又是誰在負責?”
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寬臉男子答道:“是屬下在負責。”
“今夜王府裏有異常嗎?”景曄問這句話時已經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