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重一些!”蘭傾傾微嗔道:“簡直是重兩些,我今日戴著,隻覺得脖子都快要被壓斷了。”
景曄聽她說得誇張,眼裏卻漫出了笑意道:“母後拿來的鳳冠還算是輕的,據說皇後大婚時的鳳冠比這個還要重得多。”
蘭傾傾伸了伸舌頭道:“如此說來,我是不該慶幸母後給我的隻是一個比較輕的鳳冠?”
攝政王雖然不是皇帝,但在如今的大鄴其實和皇帝沒有兩樣,他成親時,他的正妃之儀也隻應僅次於皇後,太皇太後選的這個鳳冠是合規矩的。
“嗯。”景曄笑眯眯地道:“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麵。”
蘭傾傾聞言輕笑出聲,景曄卻已在她的身邊坐下來道:“我們自相識以來,也算是經曆了一些事情,這些事情裏有大事也有小事,但是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我們都一起度過。傾傾,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妻了,往後不管是大事小事,我們就更要一起度過了。”
蘭傾傾輕輕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以後再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把我們分開。”
景曄的眼裏有笑意更濃了些,卻道:“上次在紹城的時候,我們是依著紹城的方式成親的,今日裏便按京城裏的規矩來吧!”
蘭傾傾笑著應了。
景曄卻又將身體微微側了些後道:“還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說,傾傾,今夜不許再給我下藥了,那般往茅房裏跑的滋味可不好受。”
蘭傾傾輕笑道:“上次之所以給你下瀉藥,不過是我心裏惱你之前一直瞞著我,我心裏惡氣難消,而你偏偏又位高權重,我當時總不能給你一拳吧?”
景曄聞言倒笑道:“其實我當時倒寧願給你一拳,也不願意喝那瀉藥。”
“我當時哪裏敢啊!”蘭傾傾衝他眨了眨眼道:“你是不知道,在尋常百姓的眼裏,你是攝政王,那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景曄的眉毛一掀道:“在別人的眼裏我自然是高不可攀的,但是傾傾你知道嗎?在我的心裏,不管你對我做什麽,我都不會生氣。”
蘭傾傾的眼裏透出了一抹淺笑,卻道:“是嘛?那我可得試一試了。”
她說完扭過身,伸手輕輕拉著景曄的耳朵道:“往後我說東你不許說西!”
她隻是在玩開笑,下手極輕,景曄卻極為誇張地道:“好痛,好痛!娘子饒命,以後為夫一定對娘子言聽計從,斷不敢做出任何惹娘子生氣的事情!”
蘭傾傾笑道:“王爺,你這副樣子,若是給朝中的大臣們看到了,王爺你的一世英明怕是要毀了!”
景曄伸手一把將她摟進懷裏道:“我這一麵隻給你一個人看,其它的人又豈能看得到?”
他說罷想要親她一口,卻發現她臉上的粉被塗得極厚,那般白白的一大片,他還真沒地方下嘴。
蘭傾傾看到他的樣子有些想笑,他卻有些嫌棄地道:“這粉是不要錢嗎?擦這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