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的這一句反問讓太後一愣,她的心裏不由得一緊,她隱隱覺得這一次的事情可能有些變化,隻是她又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她這幾日並沒有收到其它的消息。
她還沒有說話,顧太師便已道:“怎麽?王爺還要護著這個妖女嗎?上次說了以三日為限讓戰王改變主意,若是不能讓戰王改變主意的話,王爺就得以為國事為重,免除戰事,迎娶朝顏公主為攝政王的正妃。如今三日已過,戰王的心意未改,王爺萬萬不可為這個妖女一意孤行!”
太後也輕聲道:“王爺,太師說的有理,王爺的婚事固然重要,誰都想要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為妻,可是王爺是大鄴王朝的攝政王,那麽所有的一切都得以大鄴為重!”
她的話說到這裏挑釁地看了蘭傾傾一眼,那一眼的意思極為明顯,那就是我若是嫁不成他,不能和他在一起,那麽你也不行。
景曄看到兩人的樣子有些想笑,事實上,他的嘴角邊也有了一抹嘲笑,他不緊不慢地道:“是嗎?”
“正是如此!”顧太師大聲道:“妖女,上次老夫是看在王爺的麵上才給了你三天的機會,如今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沒有說服戰王,你這般禍亂朝綱,王爺能容得下去,朝中的大臣們都是無法容得下你!”
他說到這裏朝太皇太後跪下去道:“還請太皇太後主持大局,為保我大鄴的江山永固,請太皇太後將這妖女斬殺,以徹底斷了王爺的心思!”
太皇太後的眼睛微微一眯,當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蘭傾傾的眼裏卻透出了一分笑意道:“我是和顧太師有三日之約,隻是顧太師未曾出宮,這幾日又一直在抄經為我大鄴祈福,又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我沒有將戰王勸服?”
顧太師也不看她,隻是看著太皇太後道:“戰王是什麽樣的人,又豈是你這一介妖女所能勸服得了的?”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一斂,淡淡一笑道:“原來顧太師是這樣想我的,隻是今日裏是注定要讓顧太師失望了,我還真的就將戰王勸服了。”
“什麽?這不可能!”顧太師大驚失色地道。
景曄在旁冷冷地道:“顧太師此時做出這副表情做什麽?難道顧太師是希望本王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子?還是顧太師想看著大鄴被婆羅壓下一籌?”
顧太師這才意識到他方才的反應過大了些,他當即大聲道:“我自然是一切都是為了我大鄴著想,也想著王爺能娶到意中人,隻是這個蘭傾傾太過邪門,她實配不上王爺!”
“傾傾是母後為本王挑的女子。”景曄冷笑道:“本王一直都非常相信母後的眼光,而這一次的事情,卻終究讓顧太師失望了,我和傾傾還真的就說服了宛戰天。”
他說到這裏看了顧太師一眼道:“並且宛戰天當著本王的麵立下誓言,隻要有本王在的一日,他就永遠不敢犯我大鄴的邊境!”
顧太師的眼裏滿是吃驚道:“怎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