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笑了笑,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明白顧府雖然手裏還有一把鑰匙,但是近來因為他的人盯顧府盯得很緊,顧府一時間也好去將金庫裏所有的東西搬出來,怕因為他們去金庫了,倒給了景曄可乘之機。
他伸手將蘭傾傾摟進懷裏道:“那你可已經想好了徹底激怒他的法子?”
“還沒有完全想好。”蘭傾傾實話實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景曄輕輕一笑道:“這件事情我倒是有把握,不如就讓我來做的。”
兩人相對一笑,心裏都滿是暖意。
就算是兩人此時心裏對於往後的事情有些擔心,卻依舊不失冷靜。
景曄行事素來有他自己的一套,要把人擊怒他是有許多法子的,而此時真正的目的是讓顧青楓動用金庫裏的銀子,在他看來,就是讓顧青楓沒錢可用。
而讓顧青楓沒錢可用,不過是想辦法摧毀他此時暴露於人前的家財。
而那些家財要取走最好的辦法就是偷,偷走現銀以及所有能變成銀子的東西。
最狠的方法自然是搶,隻是搶這件事太過明顯,很容易給人留下把柄,所以燒比搶要更加簡單而且直接。
當偷和燒加在一起的時候,自然就又成了另一番光景了,其威力自然要加倍。
景曄這些年來羅網了不少人,其中不乏各個方麵的能人,比如說偷盜中的高手。
顧府自然是有些極為機密的東西,景曄的手下要偷不是易事,但是銀錢對顧府而言一直都算不得頂重要的東西,再加之顧府勢大,放眼天下也沒有幾人敢去顧府偷銀子。
所以顧府的銀錢放的地方雖然派人守了,便是防範卻並不是太嚴。
於是景曄的手下輕輕鬆鬆就將顧府的若幹銀票和不多的存銀全部偷走,然後再順便將屬於顧府的產業全部光顧一遍。
於是於,一夕之間,顧府基本上所有的產業全部都被偷了個遍,各大錢莊、酒樓、絲綢等一應地方全部都被洗劫一空。
做案之人的手法還極為高明,有幾處是被偷得幹幹淨淨,還有幾處倒像是看守的侍衛不小心將燈盞打翻,所有的東西化為灰燼。
第二天一大早,顧青楓就收到了各大酒樓、錢莊、賭坊、米鋪的消息,說是他們近來盈利還未來得及上繳的銀子被人偷光了。
顧青楓還沒來得及發作,就又見織坊、茶莊、繡坊那邊的掌櫃來了,顧青楓一看到這些人就來氣,當下大怒道:“你們來做什麽?該不會你們的銀子也被偷光了吧!”
幾個掌櫃苦著張臉道:“那倒沒有,昨夜裏幾個值掃的夥計,睡著之後無意中打翻了油燈,裏麵所有的貨物已經化為灰燼。”
顧青楓此時已經氣得要跳腳了,他那張妖媚的臉上透出了極為濃鬱的怒氣,他的臉更是已經扭曲的變了形,他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都是豬嗎?怎麽可能同時是夥計打數見翻油燈,將所有的東西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