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臉

王大錘子

79 吃自己

書名:偷臉 作者:王大錘子 字數:6701

白夜說不管我是不是陳木,有這張臉就夠了。

剛開始我都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但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白夜的意思是我的臉就是陳木的臉,那我這個人就是陳木?就算我不是陳木,隻要我長了這樣一張臉,他就願意為我去殺了刀疤?

想到這,心底突然就升起一絲異樣的情緒,我知道白夜絕對不是這種不冷靜的人,他可能是話裏有話,故意說給我聽的。

所以我必須做點什麽,然後我雙腳往牆上一蹬,整個人就衝了過來,站到了白夜的身旁。

然後我就對白夜道:“白夜,刀疤說我不是陳木,你說我該怎麽辦?”

白夜嘴角一揚,微微扭頭看我,然後說:“那就讓他知道真正的陳木是什麽樣的。”

於是我再一次雙腳一用力,一個縱身就撲到了刀疤的身前,在我彎腰俯身想要用到刺他的時候,刀疤條件反射的就要反抗。

不過這個時候,白夜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刀疤,你每動一下,死亡就將離你更近一秒。”

然後刀疤的身體就是一僵,愣是沒敢動。

而我手中鋒利的匕首很快就來到了刀疤的脖子上,但我並沒有真的就這麽便宜的殺了他,而是突然就收住了手,然後用匕首挑起刀疤的下巴,笑著問他:“刀疤,你說我不是陳木,那我是誰?”

刀疤抬眼看我,也許是因為我變態的笑容讓他膽寒,所以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就將視線移到了一旁,不再跟我對視。

然後他才開口對我回道:“因為真正的陳木沒這麽弱,他若要殺我,由不得我反抗。”

聽了刀疤的這句話,我才稍稍鬆了口氣,原來他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他要拆穿我臥底的身份了呢。

於是我突然就用腳踩住了刀疤的手,然後猛的將手中的匕首從他的手背刺了進去。

匕首是那麽的鋒利,我一下子就洞穿了他的手,我甚至聽到了刀尖刺穿他手後與水泥地麵摩擦發出來的尖銳聲音。

這還不止,我還狠狠的轉動了一下匕首,然後才開口對刀疤道:“那麽就讓我告訴你,也許我陳木的實力還沒完全恢複,但我嗜血的心永遠存在,容不得你褻瀆半句,辱我者死!”

我剛說完,刀疤突然就怒吼了一聲,然後猛的就朝我撲了過來,顯然是吃不了這個鱉,要殊死一搏了。

而我這一次沒像之前那麽弱了,也許是因為白夜的存在,讓我整個人就有了殺戮的變態之心,我感覺我一下子就變得凶猛了起來。就像是跟金澤在一起時,金澤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一樣。金澤和白夜之餘我,就像是真正的天使和惡魔。

所以當刀疤撲向我,我隻是朝一旁敏捷的打了個滾,然後就一躍站了起來,緊接著就一腳踹在了刀疤的屁股上,讓刀疤摔了個狗吃屎。

這個時候白夜也已經走到了刀疤的身前,他一腳踩住了刀疤的頭顱,然後蹲了下來。

刀疤也不知道是瘋了還是怎的,突然就變得無畏無懼了起來,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今天必死無疑,所以也不再求饒,立刻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刀疤在那罵道:“瘋子,兩個瘋子,一對基佬,你們他媽就是大變態,有本事立刻殺了我啊!”

而白夜卻冷笑著說:“為什麽要立刻殺你?”

說完,白夜問我:“阿木,你說該怎麽殺他,才能讓他最痛苦?”

我知道白夜這可能還是在試探我,我這次要是不想出個變態的法子殺了刀疤,那麽對我是極其不利的。

於是我腦子立刻就飛速轉動了起來,很快我就冷不丁的蹦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然後立刻就開口說:“吃自己!讓刀疤吃了自己!”

聽了我的話,白夜那對桃花眸子中劃過一抹期待,然後他讓我過去控製住刀疤,而他則去找工具了。

很快白夜就從這裏找來了工具,一根繩索,一把剖刀,一把剪刀,還有一把斧頭,一個榨汁機以及一個絞肉機。

看完這些工具,就連我都心底一顫,這他媽有點變態了。

而刀疤這下也是真的慌了,我看到他的雙目中寫滿了恐懼,他立刻開口說:“不要殺我,殺了我,組織上不會饒過你們,你們在組織上就待不下去了。”

而白夜並沒有理會刀疤,就像是刀疤在放屁一樣,直接就過去拎住了刀疤的身體,然後將刀疤給綁到了椅子上。

然後白夜就對我說:“阿木,開始你的表演吧。”

我咽了口口水,心裏有點惶恐,雖然我以前可能殺過人,但真正的有意識的殺人,我真的從來沒有過。

但我不得不裝出很享受的樣子,隨手就拿起了那把斧頭,然後對白夜道:“白夜,不打算幫我記錄下來嗎?”

因為我知道資料中記載過我有將殺人場景給拍攝下來欣賞的癖好,所以我這樣說,能夠讓白夜減少對我的戒心。

果然,白夜聽完我的這句話,那雙桃花眸子裏的眼神看我時越發的溫和了。

當白夜拍的時候,我猛的一斧頭砍在了刀疤的腳上,刀疤啊的吼了一聲。

其實我當時心都快碎了,感覺自己在走上一條再也沒法回頭的不歸路,當時真希望方青河立刻根據我那竊聽器的定位,找過來,將白夜給抓住,結束我的這次臥底行動,但我知道方青河不會這麽做,因為他也知道殺人遊戲背後藏著大秘密。

然後我就繼續用斧頭看著刀疤的腳,因為腳上的骨頭特別硬,所以我鑿了好幾斧頭,才將他的一隻腳給砍了下來。

當時刀疤疼的死去活來的,在那歇斯底裏的叫,還求我快點殺了他。

而我則沒有管他,讓白夜拿著這隻斷腳去絞肉機和榨汁機裏處理。

很快白夜就將刀疤的腳給研磨成了肉醬和骨泥,然後我就捏開了刀疤的嘴,將這令人作惡的肉泥倒進了刀疤的嘴裏。

刀疤並不肯吃,但最終還是強行的灌進了他的嘴裏,讓他咽了下去。

接下來我又故技重施,將刀疤的腿給砍了下來,期間刀疤都疼的暈死了過去,但很快又被白夜給弄醒了。

我們就這樣折磨著刀疤,直到將他的整個下半身都給磨成了肉醬讓他吃了,接下來他再吃自己的肉體,就開始漏了。

刀疤嘴上吃著自己的肉體,下麵的腸胃卻開始漏著,我們這才結束了這場讓刀疤自己吃自己的變態遊戲。

然後我猛的就站了起來,我當時感覺胃裏的嘔吐物已經堆積到了嗓子眼裏,馬上就要吐出來了,但我不得不強行將它們給咽了回去。

說實話,我當時真的快要哭了,我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要哭出來了。

所以我就假裝拿起了白夜拍攝的這個變態視頻,去一旁欣賞了起來,其實一直在平緩自己的心情,讓自己不要被這血腥的行為給影響了,我一定要堅強,我要親手將白夜,將白夜身後的那些變態都送向死亡,甚至包括我自己。

很快我就翻看起了剛才拍下的這段視頻,而當我看到我開始往刀疤嘴裏灌肉泥的畫麵時,我突然就被自己的眼神吸引了,這個眼神很熟悉,和之前在陳木研究中心,看到的最後兩段視頻的眼神一樣。

我的這個眼神,雖然血腥變態,但還摻雜著一絲無奈,以及抗拒。

也許別人看不出我這眼神的微弱變化,哪怕是白夜都看不出來,但我真的能夠感覺的出來。

然後我心裏忍不住的就在那想,同一個人為何會出現不同的眼神,難道之前我沒有失憶前,其實就開始抗拒這種變態的人生了?

我無從得知,也沒有功夫去想,因為白夜就在身邊,我沒有半點資格去感歎命運的不公,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將臥底繼續進行下去。

這個時候白夜來到了我的身邊,他直接對我說:“那個我熟悉的阿木回來了。”

我沒有絲毫的表情,冷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問他接下來怎麽辦,刀疤我已經殺了,是該讓我知道真相了。

而白夜卻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手機遞給我,然後對我說:“相信警方一直在追捕你吧,刀疤還剩下小半截身體呢,我們給他們留點念想吧。我把你手機偷出來了,你可以開機讓他們定位一下,讓他們追蹤過來。”

白夜果真是個變態,幹出了如此血腥恐怖的事情,他竟然還有閑情雅致去玩弄警察!

我當時真想親手宰了這瘋子,但我不得不裝作很讚同的樣子,我接過了手機,然後立刻就開機了。

剛開機就彈出來了好多條短信,絕大多數是金澤的短信。

金澤說:陳木,你在哪裏?別忘了我的話,過去我們沒法選擇,但我們可以擁抱未來,魔鬼和天使隻有一線之隔,選擇在於你。

他說:陳木,我還是想相信你,我會繼續查下去的,我也請你要相信自己,哪怕真的曾經錯過,也不可以繼續錯下去。

最後一條是:陳木,哪怕我們深陷地獄,也可以仰望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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