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看了衝虛一眼道:“原來不是傾傾是妖怪,而是你才是妖怪,衝虛道長,你的這些法器很全麵嘛,當真是件件都做得無比精巧嘛!”
衝虛不停地抹汗道:“王爺饒命,貧道隻是一時被人擺弄,並沒有半點欺瞞之心。”
“你這還不叫欺瞞?”景曄冷笑一聲道:“說,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衝虛的臉色此時已經極為難看,景墨曦大怒道:“你個該死的牛鼻子,竟敢跑到皇宮裏來招搖撞騙,看我不殺了你。”
她這句話一說完,抬起一腳就踢在衝虛的胸口,她的武功本不低,這麽一踢是用了些力氣的,這一腳下去就直接將衝虛踢出一口血來,然後便倒在地上,再噴了一口氣,便躺在那裏不動了。
她的動作極快,景曄的眼睛微微一眯,一旁的小太監一看這種情景,當即伸手過去探了一下,然後打了個寒戰道:“已經死了。”
太皇太後當即狠狠地瞪了景墨曦一眼,景墨曦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卻罵道:“我也沒有料到這個牛鼻子竟這麽了不禁打,我不過是踢了他一腳,他竟就沒有命了。不過他這樣騙母後,這人也是該死的。”
若說之前太皇太後對景墨曦還隻是存了一分懷疑的話,那麽此時她便已經可以確定了,這件事情和景墨曦是絕對脫不了幹係的,她當即狠狠瞪了景墨曦一眼。
景墨曦被太皇太後這麽一瞪,也有些不太自在,當下將目光微微斂了起來。
景曄的眼裏已有了一抹暴怒,他當即抬腳一踢便將一旁侍從手裏端著的黑狗血的盆子踢飛,那盆子直直地罩在景墨曦的身上,黑狗血頓時淋了她一身。
站在她身邊的太後躲閃不及,黑狗血倒有一半淋在了太後的身上。
那黑狗血又腥又臭,這一般弄在兩人的身上,兩人隻惡心的想吐。
景墨曦怒道:“王爺這是做什麽?”
景曄看了倆人一眼不緊不慢地道:“方才這裏妖氣太氣,本王學那衝虛道長隨便踢翻了盆子,看看誰才是真的妖孽,沒料到竟飛到長姐和太後的身上去了,這倒有些怪了,想來這些狗血也是極有靈性的,所以才會如此。長姐和太後被黑狗血淋了,卻還沒有現出妖的真身,想來是極為厲害的妖孽!”
他這番話完全是方才衝虛和太後對蘭傾傾的指認,如今隻是對像換了,太後和景墨曦兩人心裏畢竟有鬼,就算是覺得他做得過份了些,倒也不敢多言。
兩人都是知道他的性子的,若是被他抓住了痛腳,那便是要狠狠發作一回的。
太皇太後歎了一口氣,當即掃了幾人一眼,厲聲道:“夠了!”
蘭傾傾此時卻已朝太皇太後施了一個禮道:“太皇太後憂心天下蒼生,我甚是佩服,隻是今日之事,純粹是有人存心陷害,還請太皇太後明察!”
太皇太後伸手將蘭傾傾扶起來道:“這件事情委屈你了,都是我識人不明,才會聽信衝虛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