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虛的這一番話蘭傾傾方才就已經料到了,她的眸光微微一變道:“若一切真的是如道長如言,我如此是妖的話,那麽這把劍在離開道長的手之後也應該朝我刺來,可是此時躺在地上卻沒有任何動靜,我想請問道長,這又是何故?”
她這麽一問,衝虛不由得一愣,卻忙答道:“那是因為方才貧道施法,他有了靈性,所以才會指認姑娘為妖,可是方才王爺的手拂到了劍身之上,劍身被王爺摸過之後,就失了靈氣,所以就不能再來指妖了。”
“原來如此。”蘭傾傾又問道:“隻是我之前在紹城的時候,也曾見有人如道長這麽祈雨,我瞧著極有意思,所以也曾跟他學了幾手,如今道長說我是妖,我的心裏有幾處不解的地方,也剛好向道長請教一番,還請道長不吝賜教。”
她這一番話說得無比淡然,眸子裏透著幾分淩厲之色,衝虛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她身上的氣息實在是有些迫人。
景墨曦在旁大聲道:“我就說你怎麽一直那麽邪門,原來你是妖啊!”
她說完這句話後大聲道:“來人,快將這妖精拖下去砍了,免得為禍人間!”
當即便有幾個侍衛奔了過來,景曄冷著聲一喝道:“誰敢!”
“王爺,你該不會想包庇這隻妖精吧!”景墨曦的眼裏滿是怒氣道:“我就在奇怪,往年京城鮮少有大旱的時候,怎麽她一來到京城,就會大旱,原來竟是隻妖精!”
景曄冷笑道:“傾傾是妖?長姐,這話是誰說的?”
“方才衝虛道長說的,你方才也聽到了。”景墨曦當即大聲道。
景曄的眼裏俱是寒茫道:“他說傾傾是妖,難道傾傾就真的是妖?我若說太後是妖,那麽太後也就是妖不成?”
景墨曦的眼睛裏有了一抹怒氣道:“王爺怎麽可以這樣說?衝虛道長是世外高人,是得道之人,他說是妖就絕對錯不了。我知王爺對蘭傾傾情有獨衷,可是這中間隻怕是王爺被她迷惑住罷了!”
她說到這裏看著太皇太後道:“母後,王爺被蘭傾傾迷惑住了,此時一心護著她,還請母後做主,將這隻禍國的妖精給砍了,還我大鄴一片清明!給天下蒼生全個交道!”
太皇太後的眸子微微深了些,卻問道:“道長,傾傾當真是妖嗎?”
“回太皇太後的話,此事千真萬確。”衝虛大聲道:“方才貧道就在奇怪,為何這位姑娘一出現,貧道的寶劍就不受控製的朝她刺了過去,便是因為她是妖的緣故,一次如此,兩次也如此,那麽就隻能證明她是妖了,否則的話,那寶劍為何不刺向其它人?”
蘭傾傾見他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隻是那雙眼睛裏卻明顯有著奸滑之色,這個道士若沒有問題,那才是怪事。
她的心裏也有些佩服那個背後給她添堵之人,之前就用盡了心力,先在皇宮外造她們謠,然後再來這麽一個求雨殺妖的局,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