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對於那些大事所知不多,卻覺得蘭傾傾既然這樣說了,那麽必定有深意。
蘭傾傾輕輕把玩了那把金鑰匙一番後又問道:“紫儀,王爺有些自己的農莊嗎?”
“有的。”紫儀答道:“先帝在的時候,王爺還不是攝政王,隻是親王而已,當時先帝就曾在西洛河賜給了王爺一個極大的農莊,隻是王爺平日裏事忙,這幾年又將精力用於朝政之事,那農莊讓管事在打理,然後由莊頭看護著,他自己倒是極少去那裏。”
蘭傾傾對於景曄的私有財產她知之極少,也很少去過問他的事情,此時聽紫儀這麽一說倒有了三分興趣,當下問道:“那些田地肥沃嗎?”
紫儀正欲回答,卻聽得景曄的聲音傳來:“傾傾,如今就盤察我的家底,可是想替我打理呢?”
眾婢女見他一來,忙都起身行了個禮。
齊月和溶月之前在紹城的時候曾奚落過他,縱然此時已經住到王府一段日子了,但是這般見到他還是有些不太自在,兩人一見他來,忙尋了理由退了下去。
蘭傾傾淡淡一笑道:“我忙蘭府的那一攤子事情都忙不過,此時我們又還沒有正式成親,我又豈會沒事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倒不如先懶散的過幾天舒服的日子。隻是方才聽紫儀說今年一直沒有下雨,怕會有旱災,所以我才問幾句,怕王爺地裏的莊稼沒種好,到時候別顆料無收。”
“胡說八道。”景曄輕笑一聲道:“我的那些地都在西洛河畔,若那裏都會旱死的話,隻怕今年將會有大的****。”
蘭傾傾見他的麵上帶笑,語氣卻並不是太輕鬆,她輕聲問道:“可是有什麽不妥的事情嗎?”
“今天的欽天監也測出來將會有大旱,我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一回來就聽你們在說這件事情,我心裏便也生出了幾分擔心。”景曄輕歎一聲道。
蘭傾傾知道大鄴王朝的欽天監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存在,除了為皇族占卜吉凶之外,還會占卜雨澤之事,她問道:“欽天監的話可信嗎?”
“根據以往的例子,在這種事情上他們是有八成的準頭。”景曄輕輕掀了掀眉道:“所以這件事情我瞧著也著實有些頭痛,這一次倒巴不得不要準才好。”
蘭傾傾知道欽天監若是往年有八成準頭,那麽今年有大旱的可能性極大。
她的眼裏有一抹擔心,她算了算時間,此時已經過了耕種之季,此時農作物都處於生長之期。
也就是說,今年的東西已經種下,實沒有太多轉變的機會,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若是天真的大旱的話,此時田地裏還有水,那些比較貧瘠的土地還沒有種下去,若是此時種下黍米(即現在的小米),就算是再幹,應該還會有一些收獲,總好過真的遇到大旱顆粒無收。”
景曄聞言眸光亮了些,卻很快就暗下來道:“我雖然是攝政王,但是此時已過了農時,我若是下令讓眾百姓去種黍米的話,隻怕下麵的那些官員行起事來,強行讓百姓全種,到時候隻怕沒有幹旱也弄出幹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