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與景曄的事情,在京中已傳了個遍,但是在尋常的百姓的眼裏,她憑和也不過是她出色的容貌和手段才能攀上景曄,顧青楓說這些不過是讓她的心裏不痛快。
她素來是別人讓她不痛快,她就會讓別人更加不痛快。
顧青楓一直自詡是經商奇才,並不喜歡別人將他經商的手段概括到他身後的顧府身上,隻是他心裏也很清楚,這些年來他做生意一直順風順水,和顧府是脫不了幹係的。
他聽到蘭傾傾的話之後眸光倒暗了下來,當下淡淡一笑道:“蘭姑娘倒真是個妙人。”
“顧公子卻有些無趣。”蘭傾傾眉梢輕輕一斜後道:“今日裏一見麵,顧公子顧左右而言其它,難道是看不起我,所以才不願意賜教?”
顧青楓到此時已經徹底發現他不可能在口舌之上占蘭傾傾便宜,他當下淡笑道:“非我不願意在蘭姑娘的麵前展現珠算之計,而是昨日裏手受了傷,實不宜與拔弄算盤。隻是算盤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身外之外,不可能隨時隨地帶在身邊。”
蘭傾傾眼裏的笑意深了些,顧青楓又道:“做生意,走南闖北,靠得最多的也是腦袋,很多時候盤算東西的時候用的都是腦袋,世人隻知我的珠算之術,卻不知我平日心算比珠算要用得多,雖然談不上高明,也有可能有些錯處,但是蘭姑娘既然已經開了口,我總算要獻一下醜。”
蘭傾傾聽他這麽一說,心念漸深,知道這廝敢這樣說,必定是他的心算之術極為厲害,此時也不過是推說之詞。
論到心算,蘭傾傾算不得太高明,一些簡單的算法她倒是弄得過來,但是數字一些一繁雜,她便有些力不從心。
在蘭府,心算厲害的是蘭星歆,隻是今日裏她並沒有將蘭星歆帶出來,那麽就隻能是她自己應對了。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顧二公子過謙了。”
顧青楓的手輕輕一揮,那個名喚花容的女子便抱了一些帳冊過來。
顧青楓看著蘭傾傾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蘭傾傾心裏了然,當下隨便抽了一本帳冊放到桌前。
顧青楓笑了笑道:“實不相瞞,這些帳冊都是顧府裏平日裏往來還沒來得及算的冊子,是我今日出門前隨便從帳房裏抽出來的,今日裏我也想偷個懶,就在這裏將這些帳目給算了。”
顧青楓這般一說,卻再次對蘭傾傾比了個手勢,蘭傾傾會意,當即將那賬冊翻了翻,見那些帳冊之上沒有任何標記,最後更沒有數字,真是的隻是帳冊。
她將帳冊輕輕一翻,然後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顧青楓當即那帳冊打開,然後一頁一頁的翻了下去,他很快就將帳冊翻完,然後對著蘭傾傾一笑,就要將數字說出來。
蘭傾傾道:“顧二公子還是將數字寫下來吧!一會請人用珠算算算是否正確,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
顧青楓聞言輕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