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楚雲舒也知道景曄的‘性’子,再兼這些年來他對誰都是那副霸道狂傲的樣子,也沒有哪個‘女’子真正近得了他的身,她心裏終究是存了一分希望,卻又覺得頗有些失望。
原本她也是不敢多想的,太皇太後那一次的賜婚讓她的心裏燃起了希望,卻沒料到竟被蘭傾傾這般橫‘插’了一腳,又讓她陷入失望,她素來是有些好強的,若蘭傾傾的身份貴重,那她也認了,可是蘭傾傾隻是尋常的商‘女’,經商還是大鄴王朝最為低賤的行業,她又如何能甘心?
於是她這些日子一直用心謀劃,在她看來,隻有景曄和蘭傾傾一日不大婚,那麽她就還有機會的,隻要毀了蘭傾傾的名節,那麽這京中的貴‘女’中也就隻有她能配得上景曄。
報‘春’見她的興致不高,當下便將話題轉了一下道:“小姐下一步要怎麽做?”
楚雲舒的眸光深了些道:“自然是還要再給他們製造機會,這一次顧青楓看到蘭傾傾,依著他的‘性’子必定不會就此罷手,顧青楓原本就是個驕傲的,他看上的‘女’子還從來都沒有人能從他的手裏逃脫,我們如今天看著就好,在適當的時候再送給他一些消息,比較說將蘭傾傾的行蹤透‘露’一點給她。”
報‘春’輕笑道:“小姐真是太聰明了,這種法子實是兵不血刃,顧家和攝政王鬧得再大,和我們楚府也沒有關係,到時候小姐隻需要坐收其成就好。”
楚雲舒當下淡淡一笑,很快笑意就斂了去,眉眼裏透出一抹淡淡的寒氣,她輕聲道:“在這個世上,能與攝政王比肩的隻有我一人而已,蘭傾傾算什麽東西。”
她自小就得楚將軍細心栽培,才學智謀都是一等一的,若論算計之事,她的心機不亞於玩‘弄’權術的男子,隻是楚家的家教甚嚴,她也聰明,這些年來一直都斂了周身的算計,看起來隻有一個尋常的大家閨秀,這一次景曄退婚的事情將她的‘性’子‘激’了起來。
楚雲舒自然不會料到她和報‘春’的話被隔間的寧淺陌聽得七七八八,這間酒樓裏的這間包間,是寧淺陌常坐的地方。
寧淺陌對身邊的東西一直都是有些執著的,用習慣的東西,他很少換,坐習慣的地方,他隻坐那一處。
酒樓的老板也是個會做生意思的,知道他的愛好之後,便長年給他在二樓臨窗的包間給他留了位置,不管酒樓的生意是好是壞,他那間位置必定是為寧淺陌留的。
寧淺陌此時將茶盞拿在手裏輕輕把玩,眼裏有一抹淡淡的嘲‘弄’。
楚雲舒的心思他心中了然,卻也隻是了然罷了,這件事情他也想知道楚雲舒能玩到哪種地步,他倒想在旁看著,這戲到底要怎麽演。
蘭府這邊才跟宮裏回服能正常織布了,宮裏就是將所需的單子開了出來。
蘭傾傾細細看了看蘭老爺給她的單子,那單子上寫的是讓蘭府生產的織物名稱和數量,最後一欄產價錢,她看到那價錢便又覺得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