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陳木研究中心這幾個字,我就愣住了,當時心裏的感覺特別的古怪,因為好端端的被人給研究了,一時間確實有點接受不了,因為我又不是什麽珍惜動物,大熊貓、黑猩猩之類的。
不過很快我看到這間房旁邊還有另外兩三間房,也都是什麽研究中心,然後我就懂了,不是單單研究我。
我猜測這裏可能是個什麽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或者說是某些超級變態的精神病人研究中心。像這種研究中心我知道國外是存在的,因為國外是經常發生變態連環殺人案的,諸如開膛手傑克、格林河殺手等等,而像這種變態殺手,精神方麵往往是不正常的,就算沒有上升到精神病的高度,心理和正常人也是不一樣的。所以對他們心理、精神方麵甚至說生長環境、接受的教育等等的研究,可以洞悉他們變態的形成來由以及殺人的動機等等,這樣有助於預防類似的變態案件的發生。
難道我被當做了一個超級大變態來研究了?想想也蠻‘光榮’的,這難道是要名垂青史,遺臭萬年的節奏?
正想著呢,這扇門就被何教授輸入密碼給打開了。
我們進了這個房間,然後我就看到這房間裏有點像是藏書閣,裏麵的書架上放了不少類似卷宗的東西,還有一些被完美封存的錄像帶、光盤。
在每一個資料閣上都寫著我的名字,有些上麵還記載著日期。
粗略的看了一遍這個房間,我就知道警方,或者說不是警方,單純的隻是方青河,他對我一定有著很深的了解,陳木研究中心裏的這些資料方青河應該都看過。
而既然方青河帶我來這裏,那就說明這個何教授在方青河眼裏是信得過的。
所以我也沒藏著掖著,忍不住就開口問:“方組長,這是怎麽回事?這是什麽地方,為何帶我來這裏?”
方青河直接對我說:“既然要讓你去幫我們警方臥底了,自然是要讓你更了解自己了。我說過會幫你恢複記憶,或者說讓你擁有他的記憶,我自然會做到。”
我忍住沒有打斷方青河,而方青河則抬頭看了眼何教授,然後才開口對我說:“陳木,我除了是市懸案組的組長,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我是國家安全局的成員。我得向你坦白,在這一係列案子之前,我確實就跟你打過交道。我們對你這個人也有過一定的研究,還算是了解吧。大概半年前,在一次秘密任務中,你還在進行殺人遊戲,那次我射殺了你,但你很幸運,子彈雖然擊中了你的頭部,但由於射程較遠,加上我使用的是小口徑小殺傷的子彈,子彈並沒有在你腦袋爆炸,也沒擊中你的致死區。後來我們對你進行了搶救,你也存活了下來。不過我們發現活過來的你完全變了一個人,你開始變得溫順,而且再也沒有出現過那個變態的人格,不過我們知道你的厲害,怕你是偽裝的,但經過好多天的觀察,發現你真的沒有了那段殺手的記憶,但這又不影響你正常的記憶,所以我們最終決定放你出去,利用你將你背後的殺手勢力給徹底引出來。而你的手下,也就是白夜,確實找到了你,於是就有了接下來一係列的案件……”
聽到這,我恍然大悟,難怪方青河一直以來對我的態度如此堅定,看來他讓我化唄子彈打死的妝容這些真的不是憑空捏造的,而是有來源的。
然後我就忍不住想到了那個我被子彈爆頭的畫麵,於是我立刻就開口問他:“方組長,難道白夜他們也知道我被你射殺過,還被你們警方搶救過的事情?不瞞你說,其實我看過兩段視頻,一段是我被搶救,還有一段你也知道,就是白夜在我家地板下留的那段爆頭視頻。”
方青河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是的,而且他有很多消息其實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雖然他知道你曾經落入我們警方手裏,後來又自由了,他就算猜到我們警方想利用你放線釣魚,但他又不得不出現,誠然白夜如鬼魅一般存在,但其實我們警方最初是有過機會槍殺他的,但我知道這次殺人遊戲之後將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發生,所以我才兵行險招,不得不配合白夜繼續玩下去,所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必須將這個計劃繼續進行下去,你也將是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環。對了,陳木,其實有些事我也不需要給你解釋太多,金澤不是幫你查過了嗎?其實我知道金澤去過我的一些秘密住所,想必你也看過一些資料了吧?”
聽到這,我才意識到方青河這個人是多麽的恐怖,他真的知道的太多太多了,他才是最終的那個下棋人,雖然有些事並沒有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比如說何平的死,但大方向還是可控的,方青河太沉得住氣了,而這也說明殺人遊戲的結局的重要性,他們警方也一定要到最後一步才完全收網。
想到這,我忍不住問方青河:“對了,方組長,既然你告訴了我這麽多事,能不能告訴我你之前所說的,從我家地板下拿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不是說那個東西可以證明我其實是個好人嗎?”
方青河衝我搖了搖頭,然後說:“這個你暫時不用知道,你先把這次臥底的任務給完成好了吧。隻要你可以順利臥底,將這次殺人遊戲的案件完全破獲,抓住最後的遊戲製定者,哪怕你這麽一個超級大變態,我也可以保你的命。好了,我先出去了,接下來將由何教授幫你擁有記憶,讓你成為真正的陳木。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就算你真正的恢複了記憶,或者說強行植入了關於變態陳木的記憶,你心底始終要有一片光,讓這片光來提醒自己,最終的你要走向光明,你不能真的完全變成那個惡魔。”
說完,方青河就出去了,當時我整個人還有點懵,方青河今天給我泄露的信息量太大,一時間我有點難以完全消化。
而這個時候,何教授則讓我坐到一張桌子前,他坐到了桌子的後麵,桌子上放著一個挺大的水晶球,水晶球有底座,他輕輕的一搖水晶球,這水晶球就慢慢的搖了起來,搖啊搖,越要越快。
剛開始我還以這是普通的水晶球,但很快我發現水晶球裏麵有很多照片組成的影像,隨著水晶球的搖動,它們就像是視頻一般,慢慢的播放著。
球裏麵的照片有很多組,從我的童年直到成人,有快樂、陰霾、安詳、血腥……就像是我的一生。
邊搖動水晶球,何教授邊對我說:“陳木,首先來讓我告訴你,真正的你是什麽樣一個人吧。真正的你其實是一個天使和惡魔的結合體,你自身就是一個人格分裂症患者,一麵天使,一麵惡魔,這從你年幼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聽了何教授的話,其實我並沒有太多的震撼,因為這個金澤其實之前就幫我判斷過了,他說我可能童年開始就有人格分裂,這讓我越發的佩服金澤了。
很快,何教授點開了身旁的電腦,播放了一個視頻,然後對我說:“先讓你看一段自己曾經的殺人錄像,讓你了解一下自己以前分裂時是什麽樣一副景象吧。”
很快視頻就播放了起來,地點是在一個房間裏,像是一個家庭的客廳,在兩張椅子上綁著兩個人,一個很漂亮的家庭主婦,以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當我看到這小女孩,我一眼就認出來了她,雖然視頻裏的她還小,但我還是看出來了她就是夏天,所以說這視頻應該是幾年前拍攝的。
這對母女怎麽會被綁在椅子上?
正想著呢,視頻裏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男人,一身黑衣,當他出現,整個視頻畫麵突然就像是凝固了一般,就連我在視頻外麵似乎都感覺到了一絲冰冷的殺氣。
而這個人和我長幾乎一樣,哪怕是幾年前,也幾乎沒變,也就是說他可能是過去的我。
我直接就來到的了那個家庭主婦的麵前,我單膝跪地,還很紳士的拉住她的手輕吻了一下,然後用右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右臉,溫柔的開口說:“漂亮的女人,有我在,誰也不會殺你。”
但是當我說著這句話,我的左手卻已經放在了她的額頭,我看到我左手中出現了一個刀片,這刀片瞬間就將她的左臉給削下了很大一塊血肉……
然後畫風一轉,我像是隻受傷的小鹿,我抱住她的頭,用手捂住她臉上的傷口就開口說:“寶貝,你怎麽了,誰在傷害你?”
說完,我卻又將嘴巴放在了她的傷口上,很享受的允吸著她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