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一直對寧淺陌的印象不太好,隻是此時聽到他的這番話有些想笑,他那樣一個溫潤如‘玉’之人,說起謊話來眉不動,眼不動,那模樣似還受了委屈一般。
她知他這是在維護她,卻又想起他之前在她的麵前說謊的樣子,他之前也是這般淡定的說著話,模樣優雅,語氣淡然,實讓人不知他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景墨曦怒道:“寧淺陌!”
寧淺陌卻又對著景墨曦輕輕施了個禮後道:“陌實在是沒有看到蘭姑娘傷害公主之事,還請公主將傷口示於人前,以定蘭姑娘的罪。”
景墨曦氣得隻差沒跳腳了,她的‘性’子素來是有些暴躁的,隻是這麽多年來宮庭的生崖,也已經將她鍛煉成了極富心機之人。
她長吸一口氣,將心裏的怒氣平熄了下來,怒極反笑道:“好你個寧淺陌,本公主以前倒小看你了。”
寧淺陌再次輕輕一揖,這一次卻沒有再說話。
景墨曦卻已經扭過頭看著景曄道:“三弟,枉你平日裏自詡聰明,卻不知你尋個隻破鞋回來,你知寧淺陌為何會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那是因為他喜歡蘭傾傾,所以才會如此偏幫於她!我也不怕你傷心,方才我之所以會出手教訓蘭傾傾,不過是看見也與寧淺陌不清不楚的一起!”
蘭傾傾聞言眯著眼睛道:“公主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講!”
“你心虛了嗎?”景墨曦冷笑一聲道:“你的衣服領子已經‘亂’了,就是方才寧淺陌抓‘亂’的!”
蘭傾傾實沒有料到景墨曦竟是這樣無恥的一個人,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
她正‘欲’說話,景曄卻淡淡地道:“長姐是什麽樣的人,傾傾是什麽樣的人,左相是什麽樣的人,我心裏都再清楚不過,長姐先說傾傾打你,卻又拿不出證據來,傾傾說長姐拉了她的衣服,左相也說長姐拉了她的衣服,而傾傾的衣服也的確有些‘亂’,長姐原本想拉著左相給你做證,說是傾傾打了你。左相不過是說了實話,長姐又說他們兩人有‘私’,長姐,你就隻有這些心‘胸’嗎?竟連這樣不著邊跡的話也說得出來?”
景墨曦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你的意思是我汙陷了他們兩個?”
“我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景曄不緊不慢地道:“我愛傾傾,所以相信傾傾的話,隻要是她說的我都相信!”
景墨曦頓時氣得‘胸’口直起伏。
蘭傾傾原本心裏也有幾分怒氣,此時聽到景曄的這番話心裏的怒氣便立即散得幹幹淨淨,他信她的話,她自然也信他。
外人如何說,由得去。
她扭頭看到景曄一眼,景曄也在看她。
兩人四目相對,眼裏俱是暖暖情意,那樣的情意,是容不得任何人在‘插’上一腳的。
寧淺陌看到兩人的樣子,心裏一暗,幾不可聞地輕歎了一口氣。
景墨曦咬牙切齒地道:“三弟,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為了一個‘女’人,你竟是連長姐的話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