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裏,關於除妖之事之前還曾有過笑話,有道士借除妖之名專事‘奸’一‘淫’之事,是以除妖之事,在京城貴族的嘴裏,從來都是另有所指。
景曄的這句話一說出口,聽在太後的耳中,就有了另一番味道。
她的臉‘色’微變,那一身太後的正裝雖然威儀,卻又透著幾分冷然,再則今日裏她的妝化得甚是濃厚,這般一‘陰’沉下來,那眉眼變化處,竟已經隱隱透著妖邪之氣。
她大怒道:“王爺這話是何意?”
“沒什麽意思。”景曄的眸光依舊冷然道:“本王隻是為了太後娘娘好,別人的母親對自己的孩子都疼惜異常,太後娘娘以前也對皇上極為疼惜,去了一趟紹城之後就似轉了‘性’,對皇上幾乎不聞不問,這樣的太後做母親有些失職,也隻有被妖物纏了身才會如此。如果左相不能替太後娘娘除妖的話,要不本王明日稟明母後,請一些法術高深的道長為太後娘娘除妖,不知太後娘娘意下如何?”
他的麵‘色’冷然,話裏盡是淩厲之‘色’,言辭間,似有刀光劈出,將這原本就不是太明亮的刑室更罩了一層‘陰’暗之‘色’。
太後冷笑道:“王爺想得太多了。”
“不多,不多。”景曄冷哼道:“先帝在世時,對太後娘娘極為寵愛,視太後娘娘為心頭‘肉’,做為先帝的弟弟,本王一直都很清楚先帝的心意,不敢一日讓太後娘娘處於危難之中,也不敢一日讓太後娘娘心生不快。”
景曄將先帝一搬出來的時候,太後的麵‘色’頓時變得極度難看。
他言辭之間的意思,更滿是嘲‘弄’。
太後的衣袖一拂道:“王爺這樣做實在是太過份了,這個賤名做壞了先帝送給哀家的裙子,哀家罰他難道有錯?王爺這般維護他,眼裏可還有先帝?”
“本王一直極為敬重先帝,也知先帝在世時,是個寬厚仁義的君主,他若是知道太後為了他送給太後的一條裙子,而要賠上一條‘性’命的話,他怕是得將那條裙子直接扔進火堆。”景曄依舊寸步不讓。
蘭傾傾還是第一次見景曄這般和人吵架,這才發現他的口才竟甚是了得,言言之間間淩厲如刀,她頓時明白往日與他鬥嘴時占不到太多便宜的真正緣由了。
太後定定地看著景曄道:“王爺的意思是要維護蘭宇軒到底不成?”
“本王不是維護他,本王隻是主持公道罷了。”景曄的眼睛微微一斜,看了太後一眼後又道:“本王隻是不想本王的親人死於非命,不想這皇宮之中再添冤魂!”
“王爺的意思是本宮冤枉了他?”太後的手指指著蘭老爺道。
景曄冷冷地道:“是不是冤枉了他,太後娘娘自己心知肚明,不必再來問過本王。”
太後此時已經氣得快瘋,她平日裏比此時要冷靜得多,這些年來,她也隻有和景曄一對上才會失去理智,此時她深吸了一口氣道:“王爺若要這樣說的話,今日裏也隻能到母後那裏請她老人家來評評這個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