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手中的劍已經出了鞘,劍光掠到之處,鮮血四濺,慘叫聲疊起,那些宮役的手筋已經挑斷。
那些宮役一記是景曄,嚇得捂著手全部跪在了地上。
景曄冷喝一聲道:“你們的膽子可真大,這般對本王的人行刑可問過本王?今日裏隻是廢了你們的手,小示警戒。”
蘭傾傾是見過他冷厲的樣子,此時見他周身的殺氣四散,整個冷厲異常,那帶血的劍鋒如寒冰一樣在整間昏暗的刑室劃過,原本稍顯悶熱的刑室頓時如同冰窖。
滿宮上下,誰不知攝政王行事素來狠厲!
今日隻廢了他們一隻手,還算是輕的,當下眾人俱都伏在地上請罪。
景曄的劍鋒再次一挑,已經將縛著蘭老爺的繩索給斬斷,蘭傾傾忙將蘭老爺扶起來道:“父親,你沒事吧?”
蘭老爺方才雖然受了幾板子,但是這刑才剛行,他身上的傷並不算重,他輕聲道:“你沒事?你怎麽和王爺一起進宮呢?”
蘭傾傾輕聲道:“父親入夜了還沒有回來了,我擔心父親出事,就和王爺一起進宮了,好在來得不算晚。”
蘭老爺長歎了一口氣。
慎刑司監這才追了進來,他跪倒在景曄的麵前道:“王爺饒命,奴才等實不知道他是王爺的人,若有過錯,還請王爺饒命。”
景曄冷笑道:“慎刑司是傳罰內宮各宮宮人過錯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是宮裏的人,將他拉到這裏來行刑原本就不和禮數,你此時竟還敢跟本王說你不知情?”
他的劍茫一轉,直接將慎刑司監的發冠斬下,連帶著頭皮也被削掉一塊。
景曄的劍是上古名劍,寒氣直滲過慎刑司監的頭蓋骨,再沒著頭蓋骨直滲進心房,隻嚇得那慎刑司監汗透重衣,知道隻要景曄的劍再往下一分,他的天靈蓋怕是得被削掉了。
慎刑司監伏在地上道:“太後娘娘下了旨意奴才不敢不從啊!”
景曄冷笑道:“是嘛?本王聽說慎刑司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曆任慎刑司監都是黑心無情之輩,唯主子之命是從,本王今日倒問問你,在這京城宮裏,到底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景曄平素並不常管後宮裏的事情,隻要這些宮人不鬧出大的簍子,他也由得太後去折騰,隻是近日裏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先是景君影那些內‘侍’之事,今日又是慎刑司的事情,他覺得也該在這些皇宮裏的奴才們麵前‘露’‘露’他的手段了,否則的話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怕是連他是誰都要忘了。
他這般的行徑,擺明了是和太後對著幹,更是告訴宮裏所有的人,蘭府裏任何一個人都得罪不得,他雖然不住在宮裏,卻依舊捏著宮裏所有奴才的生死。這般舉動,無異於在打太後的臉。
慎刑司監嚇得瑟瑟發抖道:“王爺饒命,奴才知錯了。”
景曄的眸子裏寒意濃烈,蘭老爺不想把事情‘弄’大,當下輕聲求情道:“王爺,他們不過是奉命行事,我也沒有受什麽傷,還請王爺不要與他們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