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實覺得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寧淺陌淡淡地道:“攝政王是太後娘娘的小叔,太後娘娘當年既然已經嫁給了先帝,哪怕有再多的心思,也隻能藏匿於心底,實沒有什麽奢望的。”
太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寧淺陌又道:“太後娘娘實沒有必要為這事動怒,先撇開攝政王和太後娘娘的那一層關係,就算你們隻是最尋常不過的百姓,這感情也並不合禮法,注定不被人接受,更何況太後娘娘如今是整個大鄴最為尊貴的‘女’人,而攝政王是又是權傾天下的王爺。”
太後的目光一暗,寧淺陌看了她一眼後又道:“這些話想來就算陌不說,太後的心裏也是明白的,攝政王遲早都要娶妻,與其讓他娶一個權貴之家的‘女’子,倒不如讓他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太後之前既然已求太皇太後給攝政王賜了婚,又如何容不下蘭傾傾?”
“因為景曄喜歡蘭傾傾!”太後咬著牙道:“而景曄永遠也不可能喜歡上楚雲舒。”
她的這句話裏有太多的意思,因為景曄不喜歡楚雲舒,所以就算景曄娶了楚雲舒她也無所謂,而景曄喜歡蘭傾傾,若是娶了蘭傾傾便是兩情相悅,便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寧淺陌聞言淡笑道:“真沒有料到太後竟是連這一層也想不開,他娶誰不是娶?有沒有感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管什麽時候身心都沒有在太後的身上過,太後就算是有再多的不甘,也注定隻是一廂情願。”
太後暴怒,一把將他桌子上的碟盞全部掃在地上。
寧淺陌早有所料,往後退了一大步,他之前早有吩咐,府裏的下人就算是聽到聲音也沒有一人敢過來。
太後瞪大眼睛道:“寧淺陌,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隻是字麵上的意思。”寧淺陌不緊不慢地道:“陌之前之所以違抗大後娘娘的話留了蘭傾傾一條‘性’命,不過是因為景曄的心在蘭傾傾的身上,我的手裏有蘭傾傾,那麽就相當於抓住了景曄的弱點,景曄就會有所顧忌。”
太後冷笑道:“寧淺陌,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騙我不成?明明是你自己也喜歡上了蘭傾傾,不想她死罷了,你方才說我的話我此時也可以還給你,她心中無你,你想了也是白想。”
寧淺陌的眸光淡淡道:“太後娘娘硬要這麽說我也不反駁,蘭傾傾的確很是特別,是能吸引我,但是還不能成為我將她帶回京城的理由。”
“你和蘭傾傾在一起良久,她是不是有孕呢?”太後問道。
寧淺陌的眉頭微皺道:“有孕?那倒沒有發現,怎麽?有傳出她有孕的消息嗎?”
他聞言心思微沉,蘭傾傾與景曄成親之後隻有一個‘洞’房夜,景曄便離開了,他想起那塊染了血的元帕,心念漸深。
“不是傳出,是她和景曄都說她有孕了。”太後咬著牙道:“母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很是高興,隻怕很快就會同意兩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