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冷冷地看著蘭傾傾,她實在是想不通景君影為何會如此護著蘭傾傾。
正在此時,太醫已經來了,太醫欲替蘭傾傾把脈,蘭傾傾淡淡地道:“王爺不在,我不會讓任何人碰我,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害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太後厲聲道:“難不成哀家還會害你不成?”
蘭傾傾淡淡一笑道:“方才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太後娘娘就要打我五十大板,對於太後娘娘的心思,這一點還當真不好說。”
“依哀家看,你根本就沒有懷孕。”太後冷著聲道。
“太後娘娘如此肯定,那麽現在就把我拖下去打死啊!”蘭傾傾的眼裏有了一分淩厲。
景君影將蘭傾傾抱得緊了些道:“你們這些庸醫給朕滾下去!王叔不在,誰也不許朕嬸嬸一下!”
太後的眼裏怒氣濃鬱,她定定地看了蘭傾傾一眼道:“哀家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又何必如此當真?”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太後娘娘這玩笑開得實在是有些嚇人,莫非太後娘娘經常用人的性命開玩笑?”
“當然不是!”一記男音傳來:“太後娘娘素來是後宮裏最為仁厚之人,平日裏對人連句重話都不會說,對所有的宮人都極為溫和,又哪裏會對自己的弟媳下手。”
蘭傾傾聽到這記聲音心裏一安,她扭頭一看,卻見景曄冷著一張臉站在後麵。
所有的宮人一見到他立即行禮,景君影的眼睛卻已睜得大了些,他看了看蘭傾傾,又看了看景曄。
太後微微一笑道:“王爺來了,方才哀家和蘭姑娘開了個玩笑,她說她有孕在身,哀家好意請來太醫為她診脈,不想王爺卻來了。”
景曄聞言看了蘭傾傾一眼,蘭傾傾縱然平日裏再鎮定,此時見他這般看來,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她極少撒謊,當下不由得微微低下了頭。
有沒有孕之事也就嚇嚇太後而已,兩人的洞房花燭夜裏根本就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景曄對於她是否有孕之事自然再清楚不過,他當即眼睛微微一橫道:“不用把脈了,傾傾的確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太醫退下吧!”
太醫也不願卷入這一場紛爭,當下施了個禮一溜煙的跑了。
他這麽一說太後大驚,蘭傾傾也愣了一下,她突然就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她不由得看了景曄一眼,卻見景曄的麵上有著淡淡怒氣,他冷冷地道:“傾傾有孕在身,經不得任何驚嚇,以後太後還是莫要再在她的麵前開這種玩笑了。”
太後的麵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景曄走到蘭傾傾的身邊,一把將景君影的小爪子拉開,再將他拎起來放到一邊,再伸手輕輕抓起她的手道:“早前就跟你說了,有孕了就不要亂走,若是驚到孩子怎麽辦?”
他這番話說得無比溫柔,蘭傾傾聽到這句話後隻覺得寒毛倒豎,兩人四目相對,她看到了景曄有些捉弄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