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帶著蘭傾傾離開太後寢宮的時候,蘭傾傾終究覺得兩人離開的時候太皇太後的眼神太過深沉,她知道太後回來後必定說了不少她的壞話,太皇太後不喜歡她也是正常。
景曄看出了她的心思,輕聲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今日母後都接受你了,雖然對你還存有一些偏見,但是日子一久,她必定會看到你的好處,一定會喜歡你的。”
蘭傾傾長歎一口氣道:“也許吧!隻是你在太皇太後的麵前說隻娶我一個,就不怕她生氣?”
“這件事情我在很早之前就跟母後說過,所以母後不會怪我。”景曄含笑道:“這中間還有一些事情,以後慢慢說給你聽。”
蘭傾傾輕輕點了一下頭,景曄又道:“我們既然已經進宮了,就去看看影兒,依著太後的‘性’子,此時必定在生悶氣,不會去看他。”
蘭傾傾跟著景曄到達景君影的禦書房時,太後果然不在,景君影也不在,案上放著一疊抄好的《孝經》,尋常人家的孩子五歲大多都還不會寫字,但是景君影的字已經寫得像模像樣了,十遍《孝經》對於五歲大的孩子實是一個大工程。
景曄看了一下景君影抄的《孝經》後眼睛一斜道:“禦書房的總管呢?”
“奴才劉從德見過攝政王!”一個約莫三十幾歲的男子屈膝給景曄行禮。
景曄看了他一眼道:“之前在哪裏當差?”
“回攝政王的話,奴才之前在甘泉殿當差。”劉從德輕聲答道。
甘泉殿是一個太妃的宮殿。
景曄的眸光微微一寒道:“本王不管你之前在哪裏當差,但是以後皇上若是有任何差池,本王就要你項上人頭。”
劉從德恭敬行禮道:“奴才定會照顧好皇上。”
景曄這才問道:“那如今皇上去哪裏呢?”
“方才皇上說要如廁,去了一會了,還未回來。”劉從德輕聲答道。
他的話音一落,就聽得有人喊道:“皇上不見了!”
景曄聞言麵‘色’微變,劉從德的臉卻已經有些蒼白,一個太監模樣打扮的人奔過來道:“劉公公,不好了,皇上不見了。”
“皇上不是去如廁了嗎?好端端的又豈會不見?”劉從德急道。
那太監急道:“奴才方才一直陪皇上如廁,皇上進去之後不讓奴才‘侍’候,隻讓奴才在外麵‘侍’候,奴才不敢抗旨,就一直守在外麵。奴才久等皇上不見出來,便喊了幾聲,裏麵沒有人答應,奴才怕出事,便進去看了一眼,不想皇上已經不在裏麵了。”
“沒用的廢物。”景曄的麵‘色’一寒,低罵了一聲。
蘭傾傾知道這些奴才都是今日才換的,此時景君影不見了,自然都著急,此時罵也沒有用,她當即輕聲道:“王爺不必焦急,皇上想來是在抄《孝經》抄煩了,跑出去玩罷了,如廁的時間也不過一刻鍾罷了,想來也沒有走遠,終究還在宮裏,著人去找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