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景曄笑道:“是哪位佳人?”
寧淺陌的眼睛落在蘭傾傾的身上道:“‘侍’琴,你給王爺彈上一曲吧!”
蘭傾傾扭頭看了寧淺陌一眼,寧淺陌的‘唇’形微動,他赫然說的是“蘭老爺”。
蘭傾傾的眼裏有了一抹怒氣,她這一生最恨被人危脅,他敢這樣做的原因是知道也必然不敢棄家人的安危於不顧,此時有這樣的提議也不過是告訴她就算景曄愛她入骨,此時兩人這般站在這裏,她不過是換了副樣子,他就認不得她了。
她的心裏此時也有些無可奈何,她不由得想,她此時若是撲到景曄的麵前說她是蘭傾傾,也不知景曄會不會信。
蘭傾傾從未在景曄的麵前彈過琴,她知道她就算是彈了景曄也聽不出她的琴音,她的當下輕輕斂眉道:“是。”
她走到琴弦邊輕輕彈了起來,她彈的是《相思引》,與《相思引》匹配的還有一首詞:相思無從寄,心絲密織成情意。不恨君不知,隻恨君無意。若共沅江相思水,一瓢與君飲。
她這些年很少彈琴,隻是從寧淺陌將她從紹城擄到京城的這段日子,她實在是無事可做,在船上時與寧淺陌常討論琴技,得閑的時候也會自己彈上一曲,在末陽湖獨居的幾日更是無聊至及,書沒心思看,也隻能彈幾曲。
隻是她原本在琴技上極有天份,這幾日彈了幾回,琴技已經熟練了不少,這般彈出來,竟顯得甚是熟練。
景曄的眸光微動,眼睛落在蘭傾傾的右手之上,她的皓腕微‘露’,卻並沒有看到他贈予她的相思鐲,他的眼裏微微有些失望,當下執過酒盞喝了一小口,那雙如墨‘玉’一般的眼睛看不到一絲溫度。
寧淺陌看到他的動作心裏一片了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
一曲終罷,景君影拍手道:“真好聽!這曲子比任太傅彈的還要好聽!”
蘭傾傾的頭微微低著,兩手不自覺的輕輕‘揉’了一下,這是她在有乏了的時候常有的動作,景曄一看到她這個動作眸子裏更多了一分了然,淡淡的笑意已映於眼底。
寧淺陌淡淡一笑,景君影已過來拉蘭傾傾的手道:“朕決定了,回去就立你為後,你以後就天天彈琴給朕聽!”
寧淺陌的笑容一僵,輕聲道:“皇上,萬萬不可……”
“放肆!”景曄厲聲一喝道:“皇上要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指點點。”
寧淺陌扭頭看景曄一眼,景曄卻已下塌,走到蘭傾傾的麵前道:“長得雖然有些妖裏妖氣,卻頗合本王的胃口,這個‘女’子本王要了。”
寧淺陌再次一驚,卻笑道:“王爺馬上就要娶王妃了,之前在紹城的時候還曾為一蘭姓‘女’子立下重誓,此時卻這般要一個‘女’子,就不算太皇太後生氣,王爺也不怕那蘭姓‘女’子在天之靈生出怨懟?”
“你費這麽大的勁把她送到本王的麵前不就是想讓本王收下她嗎?”景曄的眼裏有了一股邪氣道:“之前本王拒絕了你無數次,這一次本王如你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