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的表情有些慵懶,眸子裏卻沒有一絲溫度,那副模樣赫然寫著生人勿近。
縱然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絕‘色’‘女’子,卻不敢靠近他半分,距他尚有兩步之遙,下首還有幾位朝中大員在喝酒,屋子裏卻安靜的可怕,幾乎就沒有一點聲音。
他的眸光低斂,眼裏厭惡加重,他素來討厭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也討厭聞那濃鬱的香氣,這一出戲竟拉開了大幕,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忍下去。
餌他已放下,如今就等著魚上鉤了。
如今他也隻盼著蘭傾傾和他一樣心智堅定,不要輕信寧淺陌的挑拔離間,這般一想,他的心裏又微微有些緊張。
慕青從外麵走進來道:“主子,左相來飛雪山莊了。”
景曄冷哼了一聲,眼睛一眯道:“很好,他終於來了!倒不枉本王下了這餌。”
“他來的時候帶了一位名叫‘侍’琴的姑娘進來。”慕青看了他一眼道:“那姑娘的樣子很是陌生,從未見過,模樣也隻是平平。”
景曄回京之後幾乎是要掘地三尺來尋蘭傾傾,卻一直都沒有太大的進展,他早已親自畫了蘭傾傾的畫像給所有的暗衛看,讓他們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緊寧淺陌,若是看到他的身邊有和畫像上相似的‘女’子立即告訴他。
隻是如今寧淺陌回京已有幾日,眾暗衛卻沒有一人看見過蘭傾傾。
且不要說蘭傾傾,寧淺陌的身邊的連個‘女’子都未曾出現過。
此時景曄一聽到這個消息當即道:“去把那個叫‘侍’琴的‘女’子給本王找來。”
慕青輕聲答道:“回主子的話,那‘女’子不見了,此時左相的影衛以及飛雪山莊裏的所有的人都在尋她。”
景曄聞言眸光一亮,當即站起來道:“從現在開始,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不得有一刻離開寧淺陌,他一旦找到‘侍’琴,立即通知我。”
“主子不如將他請到這裏來等著。”慕青輕聲道:“這樣他就離不開主子的視線了。”
景曄冷冷地道:“本王怕看他的時間太長,會直接一把掐死他。”
慕青聞言不敢再說話,當下極快的走了出去。
景曄卻已大聲道:“喝酒!”
屋子裏的人都不太適應他這樣的節奏,當下還有些呆愣,景曄笑道:“據說飛雪山莊的美人個個國‘色’天‘色’,諸位難得到這裏來,怎麽能不好好享受?”
他這一笑,屋子裏的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眾人齊齊起身向他敬酒,他隻是淡淡一笑,然後淺抿一口。
他身邊的美人一見這情景,立即朝他的身上貼了過來,隻是還沒有靠近,就已經看到了景曄那雙冷若寒霜的眼睛,頓時就嚇得呆了呆,再不敢靠近一分。
景曄卻笑道:“良辰美景,聽說左相也來了,本王已派人去請了,諸位又豈能不快活一些,莫要負了這飛雪山莊裏的美景。”
美人聞言又‘欲’朝他湊近,他眼裏的寒霜卻更重了幾分,美人嚇得不輕,再不敢靠近半分。
那美人知他素來極難應付,更知道隻要惹得他一個不高興,怕是連命都會沒有,此時這般坐在他的身邊,她隻覺得如坐針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