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的眸光掃了一眼淩珞後道:“若是傾傾有個什麽事情,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淩珞這段日子和蘭傾傾相處,對她甚是敬重,若是蘭傾傾有事,他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他此時的臉上再無往日的調笑之‘色’,一本正經地道:“主子放心,若是王妃有事,我提頭來見。”
景曄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蘭老爺此時縱然心裏很急,卻也知再著急也沒有用處,當即將蘭府所有的下人全部招集過來,四處去找蘭傾傾。
正在此時,卻有人上‘門’送了一封信給景曄,信封裏帶裝著一根青‘色’的絲帶,那根絲帶是蘭傾傾平日縛發所用。
景曄的眼裏殺意驟濃,信裏有一張太後讓寧淺陌殺蘭傾傾的旨意,還有寧淺陌的一行字:“淺陌雖然愛慕蘭大小姐的人品與才情,但太後娘娘的旨意不敢不尊,心裏縱有萬千遺憾,卻也隻能寄於流水與清風。蘭大小姐人品高絕,若一直與魚蝦為伴終讓淺陌難以忍受。渺煙湖畔,清水流沙,芳魂葬。”
景曄看完這封信眼睛一眯,身上透出了淩厲的殺氣,直‘激’得廊下的風鈴叮叮作響,蘭老爺就在他的身邊,輕聲問道:“王爺,可是有傾傾的消息呢?”
景曄想起之前淩珞告訴他,蘭老爺的身子才剛好,受不得刺‘激’,當下微微一笑道:“暗衛已經尋到傾傾了,這會已出了登州地界,我讓他們先將傾傾送去京城也免於奔‘波’。父親也收拾一下,一會我讓淩珞送你去京城。”
蘭老爺原本就是個極聰明的,方才景曄身上泄出殺氣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此時聽到景曄的話自然是不太相信的,心裏已升起了不好的預感,當即看著景曄道:“王爺不要騙我?”
“你是傾傾的父親,便也是我的父親,我又豈會騙你。”景曄含笑道。
蘭老爺定定地看了他半晌,見他眸光淡然,眼裏再也沒有之前的擔心,這才放下心來道:“反正傾傾已經找到,我和王爺一起進京也無妨。”
“我在登州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父親年事已高,走得也慢些,待我把事情辦完想來也追得上父親。”景曄含笑道:“我也想快些見到傾傾。”
蘭老爺聽他說得輕鬆,縱然心裏有些懷疑卻也沒做深想,畢竟以他攝政王之尊必定不會做騙他,又聽景曄摧促,之前蘭傾傾已將一切收拾妥當,此時蘭老爺便帶著蘭星歆等人先行進京。
蘭老爺一走,景曄便命人去了渺煙湖,暗衛那邊劫到消息說寧淺陌已經離開了登州,他是直接坐馬車從旱路直接進京的。
景曄一聽到寧淺陌走了,心裏倒更加不安,隻是他也知寧淺陌素來狡猾,看似溫和行事卻極為毒辣,暗衛得到的消息極有可能是寧淺陌刻意放出來的,寧淺陌的那封信他雖然有些不信,但是得不到就毀掉這樣的事情寧淺陌以前沒少做。
他當即命人將寧淺陌可能會回京的路用飛鴿傳書通知分布在各地的暗衛查封,隻要見到他,立即將他劫下。
隻是他始終沒有得到半點關於蘭傾傾的消息,心裏無比擔心,就算明知寧淺陌寫給他的那封信有問題,卻還是命人去渺煙湖的輕沙灘去打撈。
兩日之後,暗衛在渺煙湖距輕沙灘約莫一裏之處撈起了一具‘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