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的聲音一高,寧淺陌的眼裏就失了一分神彩,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比尋常的‘女’子還要美上幾分,此時這般暗然的模樣竟生出了幾分讓人憐惜的‘色’彩。
蘭傾傾看到他的樣子後將頭扭了過去,寧淺陌卻沒有再說話,直接走了出去。
蘭傾傾隻覺得有些頭疼,她實不知道寧淺陌看上了她什麽,以至於會這般糾纏於她。
她也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寧淺陌將她帶回京城是帶她去見景曄,很可能這般去到京城就成了寧淺陌威脅景曄的把柄。
她的眼睛微微一合,眼裏有了一股淡淡的怒氣。
她的水‘性’不算極好,若是此時跳船逃走的話,隻怕還沒有逃走,就先喪了命,而寧淺陌敢將她放船上,必定也已經在防備她逃走。
她再次將簾子拉開,卻看到在她新婚那日見寧淺陌劫持她時的黑衣男子,兩人四目相望,都微微有些吃驚,她輕聲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江連城並不理她,身形一晃便消失不見,蘭傾傾頓時明白此人必定是寧淺陌用來看她的高手,她印證了她的猜想,心裏也更加無可奈何。
船行駛的很快,除了必要補給偶爾在岸邊停靠一下之外,其它的時間都在外速朝北而行。
四周的風景依舊秀美,青山綠水相映。
蘭傾傾之前打算合家遷往京城,知道這是順著大運河一路向北,看這船行進的速度很快就要駛出登州。
蘭傾城心裏也有些煩悶,卻也知道再煩悶也沒有用,而整日裏一直呆在屋子裏更沒有用,第四日她便走出了船倉。
這是一艘不算很大的船,她住的那間屋子算是最大的一間。
她一出來,當即就引得那些下人好奇的目光,她對那些目光直接無視。
此時寧淺陌正站在甲板上,一隻白鴿飛來,寧淺陌將鴿子‘腿’的信拆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後淡淡一笑,見蘭傾傾過來便將那張約條遞了過去。
蘭傾傾並沒有去接,寧淺陌笑道:“不是什麽機密之事,也許看看會讓你的心情愉快一些。”
“縱然如此,我覺得我還是不能看。”蘭傾傾淡淡地道:“我不覺得左相的飛鴿傳書能與我分享。”
寧淺陌看了她一眼道:“你比蘭寒竹聰明太多,她敗在你的手裏,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蘭傾傾沒料到他會突然提起蘭寒竹,當下眉‘毛’微微一掀,寧淺陌又接著道:“你之前在蘭府二房那邊布下了局,前幾****讓葉燦收網之時,我也順便去添了一把火,二房已經將蘭府的祖宅變賣了,隻是蘭宇成一夜之間就又將那賣掉祖宅得來的銀子全部輸光。”
蘭傾傾沒料到他竟是連她設計二房的事情都知道,心裏不由得一緊,卻又想起之前蘭寒竹曾算計過寧淺陌,讓寧淺陌吃了個不大不小的苦頭,寧淺陌自不會輕易放過二房那邊,他有所行動也極為正常,而她對二房那邊布的局寧淺陌要查的話自然也是極容易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