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回來後見蘭傾傾已躺下,便在‘床’畔坐下,她衝他淡淡一笑,他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苦笑道:“傾傾,下次不許再這樣玩了!”
蘭傾傾微笑著點頭道:“我有些累了,先睡了,王爺自便。”
景曄輕罵道:“你真是沒良心!”
蘭傾傾聞言倒笑得更加無害了,景曄直接朝她撲了過去,將她的身體狠狠的壓在身下,這一次不像在別院裏被壓在小桌上的那一次,兩人的心境已經大不同了。
蘭傾傾的心跳不由得快了些,他的頭一低,已極快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吻’‘吻’下去,兩人的身體都輕輕一顫,那輕柔而又溫軟的觸感,都在兩人的心裏‘蕩’起巨大的漣漪,那漣漪一圈圈‘蕩’開,又似已暈開在兩人的心間。
兩人的心房之中,似有種一子在發芽,傾刻間,便已變成了參天大樹。
那肌膚相觸的感覺太過美好,甜蜜中似還透著芬芳之氣。
一切無盡美好,蘭傾傾卻是連將他推開都忘了,她微微睜得有些大的眼睛此時正看著他,他那雙幽深如海的眼睛此時也正看著她。
四目相對,有柔情蜜意,也有劍拔弩張,還有一絲驚慌失措。
景曄的嘴角微勾,未曾再深‘吻’,他的頭微微抬了起來,用無比霸道的語氣道:“我已經在你的身上烙下我的印子,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了!”
蘭傾陡然起身,一把抱著他的脖子,然後極快地對準他的肩膀重重咬下了口,他的眉頭微皺,蘭傾傾卻道:“我此時惱你惱得厲害,實恨不得咬下你一塊‘肉’。”
她說得極狠,隻是那雙眼睛裏卻並沒有景曄初見她時她削斷葉燦手指時的狠厲,那雙微暖的眼睛裏有的隻是嬌嗔。
景曄伸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心口不一的‘女’子。”
蘭傾傾掀眉,他卻已一把捂著肚子,極快的朝淨房再次奔去,她不由得失笑出聲。
景曄此時肚子痛得厲害,肩膀也痛得厲害,心裏卻偏生又一片歡喜。
他再回來時,蘭傾傾已經睡著,她睡得很是安穩,長睫輕覆,恬靜優雅,那模樣,分明是與世無爭的,隻是那微蹙的眉峰卻又隱隱透著幾分淩厲之‘色’,他原本微微有些惱的心,此時也盡皆散去。
他早已看出了她的疲憊,他也知隻要有他在屋子裏,她就很難安睡,所以方才在親她的時候,他也給她用了一點安魂香。
這‘藥’也是他向淩珞求的,早前他就已經看出她睡眠不好,有些心疼。
對於兩人的‘洞’房‘花’燭夜,他的心裏是有些期盼的,隻是早前他也打算將他的身份告訴她,他覺得若兩人以後要長長久久的在一起,最好還是在她知曉他的身份之後再行夫妻之事,否則的話,她怕是會惱他更久,這香原本便是想讓她今夜安睡的,如今倒是剛剛好。
他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這般睡下,心裏安然卻又透著苦澀,縱然他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這世上也有許多事情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