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曄見蘭傾傾的眸光幽深,燭燈照在她的臉上,分明是明‘豔’可人,他的心裏不由得一動。
蘭傾傾扭頭見他眸中‘精’光大盛,咬了咬牙道:“你怕嚇到我?景曄,你可知我這一生最恨別人騙我!平陽縣剿匪的那幾日,我不知你的身份,去別院找不到你時,以為你去平陽縣販茶了,你可知當時我有多擔心?”
她這句話說完景曄的眼睛便亮了,他伸手一把拉過她的手道:“傾傾,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呢?”
蘭傾傾聞言一愣,當時她對他的確生出了幾分擔心,當時是怕他出事,卻並沒有往其它的地方深想,此時他這麽一說,她的心裏不由得一驚,原來……原來早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為他動了心,隻是她自己不知道罷了。
她輕輕抿了一下‘唇’,嘴硬道:“你想多了,你是我當時‘花’銀了雇來的夫婿,你若是不見了,誰和我成親?我如何向我父母親‘交’待?”
景曄定定地看了她半晌之後伸手一把將她抱進懷裏道:“我才不管你是因為什麽原因擔心我,對我而言,隻要你心裏對我有一分關心,那就很好。”
她不是第一次被他抱,隻是以前抱的場合和今日有極大的差別的,這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是兩人的新房,所有親密的動作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的心裏早已有別樣的想法,此時一將她擁進懷裏,心裏的綺念刹那間便四下散開,他的手也有些不安份起來。
蘭傾傾的臉不由得一紅,卻並沒有如往常一般反抗,隻是微微將眸子斂起,扭過頭看著他,他見她眸光清斂,眼底似有薄怒,縱然‘豔’若桃李卻又透著一分寒光,他知他是心急了些。
他輕聲道:“傾傾,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證明這件事情。”
蘭傾傾不語,卻已經感覺到有一股灼熱的氣息自他的身上傳來,燒得她的心裏也有些慌‘亂’,他將她抱得緊了些後輕聲道:“傾傾,明日便隨我回京城吧!”
蘭傾傾搖了搖頭道:“你的身份我知道的太晚,家中事情太多,星歆終究年幼,父親病尚未好,我若走了,家裏隻怕全‘亂’套了。”
“將你的家人一並帶到京城吧。”景曄輕聲道:“我會待他們如我自己的家人一般。”
蘭傾傾笑了笑後道:“我知王爺的心意,隻是這樣做終究不妥。京城不比紹城,王爺雖然權傾天下,但是終有難以顧暇的時候,京城之地,並不適合父親和蘭府上上下下這麽多人。”
她那一聲王爺透著幾分淡淡的疏離,讓景曄的心裏生出了諸多不快,當下將手微微鬆了些,微微低頭看著她。
她緩緩掙開他的懷抱,輕聲道:“除了蘭府所有的人和事外,我也需要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我到如今也沒有想明白我‘花’銀子找來的夫婿怎麽就變成了權傾天下的攝政王。”
景曄輕咳道:“騙了你是我的錯,我願意接受你的懲罰,但是不管你要如何罰我,都請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