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聞言心裏更是了然,景曄你個‘混’蛋,冒充別人和她相識也就算了,居然怕為了穿幫,竟還將她的朋友關進了大牢!
她近乎咬牙切齒地道:“很好。”
風華有些不解地道:“蘭大小姐,怎麽呢?出什麽事情呢?”
蘭傾傾深吸一口氣道:“沒事,因為我這些日子讓你們受苦了。”
“受苦倒談不上。”絕代在旁道:“我們這些日子在大牢裏吃得可好了,都長胖了一大圈,就是出不來,不能洗澡。”
蘭傾傾這才發現兩人雖然有些灰頭土臉,但是卻比之前圓潤了不少,她知這必定是景曄‘交’待下去不能虧待兩人,戚知府這才安排了如此好的夥食。
她真是服了景曄了,這般讓人平白下獄的事情怕也隻有他才做得出來,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一旦用了他的權利當真是可怕至極。
皇權懸於頭頂,他手裏掌握著無數人的生殺大權,竟會利用自己的權利做這樣的事情,倒讓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形容他。
到此時,她已經不知道她認識的景曄是真正的他,還是傳聞中的他是真正的他。
她將管事喚了過來,然後將兩人帶下去洗澡換衣。
風華原本還有些事情想問她的,隻是此時見她這副樣子倒一句話都問不出口了,那邊喜婆也摧著蘭傾傾盡快回去梳妝打扮。
蘭傾傾輕輕咬了咬‘唇’,將整件事情思慮了一番之後終是回了房,陌雅早已將喜服送了過來,她才將衣服一換齊月和溶月都傻了眼,她原本就極美,穿青衣時是清麗脫俗,而穿上這件大紅的喜袍之後,便襯得她整個人明麗無雙,雍容華貴的若初綻的牡丹。
她對著銅鏡一照也輕輕歎了一口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何時長成了這副禍水的模樣,她坐好後輕聲道:“替我上妝吧!”
她的話說完之後喜婆和全福夫人才回過神來,由於時間已經很是倉促,開臉的替她開臉,梳發的為她梳發,一時間房間裏忙成了一團。
她才梳妝停當,外麵便響起了震天響的炮聲,那邊溶月已歡喜地從外麵跑進來道:“小姐,姑爺來了!”
蘭傾傾輕輕點頭,溶月卻又道:“小姐,姑爺是帶著嫁妝過來的!”
蘭傾傾聽到溶月的話後失笑,若是景曄聽到嫁妝這個詞不知道該做何感想,之前她也是想讓景曄入贅進蘭府,可是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入贅的,她心裏五味雜陳,隻得再次輕輕點了一下頭。
溶月的眼睛卻已開始發光道:“姑爺一共帶了兩百五十六抬嫁妝過來,就算是知府大嫁‘女’兒,最多也就六十四台,聽說郡主出嫁也不過一百二十八抬,姑爺這兩百五十六台嫁妝些抬過來,當真是十裏紅妝,看起來實在是有些嚇人,我方才從街這頭看到街那頭,竟是看不到頭。那些抬嫁妝的男子全是清一‘色’的穿著黑衣的二十幾歲的俊朗男子,當真是威武不凡。大小姐,你給了姑爺多少銀子才能讓他擺出這樣的排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