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撇開之外,再比如說蘭二老爺突然被罷官,蘭二老爺從一個寵臣到被罷官中間幾乎沒有任何事情……
如果她之前稍微冷靜一點,她再將事情想深一些,再大膽想一想,景曄的身份便早就能猜出來了,不說別的,光說武藝高強的慕青,突然出現的淩珞。
寧淺陌緩緩地道:“王爺的確得謝淺陌,若非淺陌,王爺又豈會知道王妃對王爺的心?”
“放你娘的屁!”景曄罵道:“寧淺陌你個‘混’帳,你打的什麽主意本王又豈會不知?”
寧淺陌隻是微微一笑,蘭傾傾卻有些想撫額,不是說攝政王是高大上的存在嗎?怎麽這一番話說起來和地痞流氓沒有太本質的區別。
景曄卻又笑道:“不過你說得也對,若非如此,本王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傾傾說本王的身份。”
寧淺陌的眸光微轉道:“王爺客氣了。”
景曄的嘴角微微一勾,眼裏的笑意更濃了些,眼底卻有了一抹邪氣道:“我早前就在想我大婚的時候左相怎麽著也得送我一份大禮,我自然也要送左相一份大禮。左相的手裏不是一直掌握著天下錢糧之事嗎?左相這幾天不在客棧的時候,我不小心進去用了一下左相的印,然後又簽了一個章,再然後我用飛鴿傳書將那封信送到了京城,想來這會太後已經看到了,然後錢糧之事從現在開始應該由右相來節製了。”
寧淺陌的麵‘色’大變,景曄卻又笑眯眯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太後派你來節製本王,最後卻發現你和本王一條心,想來這會她的芳心已碎了一地。”
蘭傾傾聽到景曄那有些怪異的形容詞心裏想笑,這會這麽看她,她還是覺得他像江洋大盜多過於像攝政王。
景曄將蘭傾傾的手拉得更緊了些後道:“原本我是想著請左相來參加我和傾傾的大婚,如今看來實沒有這個必要了,寧淺陌,蘭寒竹那天對你用盡了心思,原本你可以狠狠爽一回的,卻偏偏選擇自己折磨自己的一回,你這樣對太後守身如‘玉’,太後知道嗎?”
他說完這句話,拉起蘭傾傾便走。
寧淺陌站在那裏輕咳了一聲,許是他的情緒太過‘激’動,這般一咳竟再也止不住了一般。
蘭傾傾聽到他的咳嗽聲後終是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聲,卻見他的身子已微微弓著,她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日在客棧的時候景曄說寧淺陌和暗衛走了,如今聽到這一番話她便知道寧淺陌之所以和暗衛離開不過是景曄在寧淺陌的‘藥’裏又加了料,有淩珞在,往蘭寒竹的‘藥’裏再加點‘藥’實在不是什麽難事。
到此時,她倒有些明白寧淺陌滿臉的病‘色’是從何而來了。
她由得景曄將她拉了下去,她這才發現這裏竟是紹城之後的一座高峰,那裏平日裏人跡罕至,四處都是高高的懸崖,那座山峰和其它的山峰隔得有些遠,是靠這一座木製的吊橋相連。
景曄帶著蘭傾傾走過那座木製的吊橋之後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將那座橋的吊索一劍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