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緩緩從袖袍裏取出一個明**的信封遞到蘭傾傾的麵前,蘭傾傾輕輕抿了一下‘唇’,見上麵還有龍的圖案,她知這東西十之**是皇家之物,她沒有伸手去接,卻問道:“這是什麽?”
寧淺陌淡淡地道:“你打開來看一看就知道了。”
蘭傾傾隻得伸手接過,打開信封之後裏麵是一張極為昂貴的蘭‘花’宣紙,紙上的字寫得些微有些潦草,字跡蘭傾傾卻是見過的,正是景曄的筆跡。
她看了寧淺陌一眼,寧淺陌示意她往下看。
蘭傾傾輕輕咬了咬‘唇’,終究不得不朝下看去,那是一封滿是思念之情的情書,字裏行間俱是滿滿的情意,用詞也是極盡華麗‘豔’綺,還透著纏綿悱惻。
若是往日她看到這樣的一封情書,她怕是一笑置之,而在那張紙的末端落款赫然是景曄。
她的眸光微動,笑了笑道:“左相偷別人的信件隻怕有些不太厚道。”
“這信不是我偷來的,隻是偶然間得到的。”寧淺陌淡淡解釋道:“你知道這封信是他寫給誰的嗎?”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又有什麽好追究的。”
寧淺陌見她的麵‘色’依舊淡然,眼裏的笑意反倒濃了些,他緩緩地道:“這是他寫給一個閨名喚做青綰的‘女’子,至於這青綰是誰,你可以自己去問問他。”
“好。”蘭傾傾答得從容,心裏卻暗暗歎息了一聲。
寧淺陌想了想,卻又拿了一張明**的卷軸,蘭傾傾見那卷軸上的龍紋更加‘精’致,寧淺陌一攤開,她便看到了聖旨二字。
蘭傾傾一看到那兩個字不由得一驚,寧淺陌卻隻淡笑道:“這裏沒有外人,你不必害怕。”
他說完將聖旨攤開,蘭傾傾便看到了上麵赫然寫著是讓景曄到紹城來尋蘇錦煙蘿,而在景曄的名字前,赫然有攝政王這個官名,而最後朱筆落批處除了傳國‘玉’璽的紅印之外,還有景曄的簽名。
蘭傾傾頓時愣在了那裏,原本那張極為淡定的臉終於有了一絲裂痕。
她之前一直覺得景曄接近她並沒有其它的用意,此時看到這張聖旨時終是明白景曄在最初接近她的時候不過是因為蘇錦煙蘿。
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寧淺陌不緊不慢地問道:“到如今,你可還相信景曄是真心喜歡你,扮做尋常人靠近你並無其它心思?”
蘭傾傾輕輕喘了一口氣,半晌之後終是道:“左相如此關於我的與景曄之間的事情,我很感‘激’,但是他若是接近我隻為了蘇錦煙蘿的話,其實他沒有必要如此曲折,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隻需一句話,我就算是嘔心瀝血,用盡氣力也要替他將蘇錦煙蘿織出來。”
寧淺陌淡淡地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我聽說蘇錦煙蘿的織法極為特別,一個人不同時期不同心情去織,織出來的‘色’彩也不一樣,隻有在少‘女’情動之初,織出來的蘇錦煙蘿才最為華麗,最有那如煙如霧的美。他讓你為他動了情,你又怎知他會不會‘誘’你為他織蘇錦煙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