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捂著肚子喊疼,蘭老爺被她欺負了多年,此時一動手立馬覺得無比暢快,當下也不顧蘭寒竹此時‘藥’‘性’未褪了,直接尋來了牙婆買了個標致‘女’子做為‘侍’妾。
張氏氣得半死,質問他哪來的銀子,蘭二老爺也懶得回答,每日裏不是與那‘女’子廝‘混’,就是和葉燦約著去賭坊賭博。
初時他是贏多輸少,再往後他就越輸越多,然後便想著法子將家裏的東西偷出去賣掉換賭資。
如此沒多久的光景,二房稍微值錢一點的東西都被蘭二老爺拿去賣掉了,等張氏知曉蘭二老爺‘迷’上賭博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晚了,蘭二老爺已將張氏之前的嫁妝也輸了個七七八八。
張氏原本也是個貪財的,此時見家財已無,頓時氣得不輕,拎了菜刀就和蘭二老爺拚命,一菜刀下去,直接將蘭二老爺的手指頭砍斷了好幾根。
自此之後,蘭府二房三天一大架,一天一小架,可謂是打得不亦樂乎。
這些都是後話,且說四月初六蘭傾傾和景曄的婚期已到,整個蘭府一片喜慶洋洋,就連一直臥榻於‘床’的蘭老爺也似病好了大半,一早就穿戴好了。
肖氏自半夜起就開始讓府裏的丫貼大紅喜字,掛大紅綢緞。
蘭傾傾要幫忙,肖氏笑道:“傾傾,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嫁娘。母親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但是布置個新房還是沒有問題的。”
肖氏的話裏滿是幸福,望著蘭傾傾的眼睛也甚是溫暖,蘭傾的麵‘色’一紅,當下輕輕笑了笑道:“如此就辛苦母親了。”
肖氏滿眼俱是慈祥地道:“我與你父親成親之時,仿佛隻在昨日,如今你卻都這麽大了,傾傾,這些年來當真是辛苦你了。”
蘭傾傾微微一笑道:“母親和父親總說這般見外的話。”
“我是太高興了,實不知該怎麽說,傾傾,你真是母親的驕傲。”肖氏含笑道,她年輕時原本就是紹城裏出了名的美人,雖然曆經了風霜,這般溫柔一笑竟依舊甚美。
蘭傾傾笑了笑,肖氏卻又道:“之前看到你的婚事一‘波’三折,我心裏當真是有些擔心的,總怕老天爺讓我的傾傾一生太過辛苦,如今見你終於要和景曄成親,我心裏當真是開心,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老天爺開眼,終究讓我的傾傾幸福了。”
蘭傾傾想到景曄麵‘色’微微一紅,肖氏拿著幾本冊子遞給她道:“你在屋子裏歇著的時候將這書看看。”
蘭傾傾打開一番頓時大窘,她雖然是個大家閨秀,但是這些年來經商也算是見多識廣,說到男‘女’之事並沒有尋常‘女’子的羞怯,隻是此時看到肖氏遞給她的‘春’一宮一圖依舊有些不好意思。
肖氏笑了笑,便又去忙其它的事情去了。
蘭傾傾自然不會真的一直在那裏看‘春’一宮一圖,隻是此時天已‘蒙’‘蒙’亮,她了無睡意,溶月和齊月又在奔忙,再加上今日是景曄入贅蘭府,所以她也不用像其它的‘女’子一早就起來上妝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