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寧淺陌輕聲問道。
蘭傾傾不緊不慢地道:“我若贏了,蘭府的長房和二房從此脫離關係,再不是親人!若是二房飛黃騰達,和長房沒有任何關係。二房若是落魄到淪為乞丐,自也和長房沒有任何關係!”
她這一句話一說出口眾人皆驚,她之前從蘭氏宗族裏脫離出來原本就是一件讓眾人吃驚的事情,她此時竟要是替蘭老爺和蘭二老爺斷絕兄弟之情。
斷了宗族的情份倒還好說,這般斷了兄弟之情在大鄴王朝就有些驚世駭俗了。
隻是對蘭傾傾而言,早些和二房了斷,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之法,往後她要收拾二房那邊也就更加的順手,不會再讓長房也跟著被人指指點點。
蘭寒竹的眸光一冷道:“我有此提議不過是為了大姐姐好,大姐姐又何必說得如此絕情?”
“不是我絕情,是你無義在前!”蘭傾傾緩緩轉身看著蘭寒竹道:“你今日裏說了這麽多,其真正目的不過就是在窺視蘭府的家財罷了,用刺繡來擠兌我也不過就是想襯托自己如何出‘色’而已,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方才這個提議我完全可以直接拒絕,你也許擅長刺繡,但是沒有任何事情能證明你是擅長經營的,蘭心坊‘交’到你的手上你也打理不好。我之所以同意和你比刺繡,不過是讓你心服口服。蘭寒竹,你如此貪婪無恥,難不能到如今你還要在我的麵前扮演姐妹情深嗎?”
蘭寒竹的麵‘色’微變,戚伊人拍手道:“說得好,我早前就看你不順眼了!就算是傾傾不會刺繡也將蘭心坊打理的好好的,又是誰規定管著刺繡的人就一定要有天下第一刺繡的本事?傾傾,你也不用和蘭寒竹比了,直接和二房斷絕關係便好,我倒想瞧瞧這厚臉皮的二房要找什麽借口粘著長房,想霸占長房的財產。”
自上次蘭傾傾在白馬寺拚死救戚伊人之後,在戚伊人的心裏便已經將蘭傾傾當成是親姐姐一般,此時見蘭寒竹如此咄咄‘逼’人,她又哪裏還坐得住。
蘭寒竹咬了咬‘唇’道:“戚小姐要這樣想我也沒有法子,但我是真的全心全意為大姐姐好。”
蘭傾傾不緊不慢地道:“我不管五妹妹是怎麽想的,你若是同意我的說法,那麽我們今日就比,若是不同意的話,現在就滾一邊去,再不要說我沒有能力管理蘭心坊這樣不要臉的話,這些年來我將蘭心坊打理的如何,在場所有的人有目共睹!”
蘭寒竹對自己的繡技很有信心,當下見兩人已當著眾人撕破了臉,當下也不再裝,隻看著蘭傾傾道:“你若是輸了,那便將蘭心坊贈予二房,如何?”
“好!”蘭傾傾淡淡應道。
她一答應齊月和溶月都急了,她們知道蘭傾傾自小對刺繡之事興趣缺缺,這些年來雖然因為管理蘭心坊和陌雅學了一些刺繡的技法,但是她們在見到蘭寒竹送給蘭傾傾的被麵時就知道蘭寒竹的繡技極為高明,也許還不如陌雅卻絕對遠勝蘭傾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