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陌卻依舊淺淺淡淡地道:“聽你這麽一說,想來對整件事情也有自己的看法了,不知你有什麽打算能萬無一失?”
蘭寒竹聞言心裏竊喜,卻輕聲道:“我哪來萬無一失的打算,隻是想著替相爺分些憂罷了,我能想到的,相爺也一定能想到。”
寧淺陌將目光‘抽’回,拿起桌上的茶小口品了一口,長睫微微覆下,將他的心思盡皆遮住。
蘭寒竹知他素來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自他上次給蘭傾傾送去那一套‘玉’蘭‘花’的頭麵之後,她就更加覺得他有些高深莫測了,她是無論如何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心裏此時有些七上八下,卻還是輕聲道:“相爺,攝政王喜歡我大姐姐,兩人不日就要成親,攝政王的‘性’格你也是知曉的,他看上的‘女’子任何人都休想染指。”
寧淺陌繼續喝著茶,仿佛沒有聽到蘭寒竹的話一般,蘭寒竹的底氣似乎足了些,當下又輕道:“相爺這些年來也甚是不易,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千萬不要因為一念之錯而錯失良機。”
寧淺陌終是將茶盞放下,不緊不慢地道:“在京城的時候,我便覺得你是個心狠的,原本以為那些人你非親非故,你不過是個五品參議的‘女’兒,‘性’格也要強了些,想要爭上遊原本也該有些手段。可是如今才知道你卻是個無情的,對自己的親人竟也能下這樣的狠手,本相今日倒是開了眼界。”
蘭寒竹當即跪倒在地道:“相爺誤會了,非寒竹是個心狠的,而是相爺就是寒竹的天,為了相爺,寒竹願意做任何事情。”
寧淺陌瞟了蘭寒竹一眼道:“是嘛,那讓你為我去死你願意嗎?”
蘭寒竹聞言一驚,寧淺陌的嘴角卻微微一揚道:“不過是和你說句笑話罷了。”
蘭寒竹的心裏微微一鬆,寧淺陌卻又不緊不慢地道:“不過蘭寒竹,本相喜歡誰,還輪不到你來幹涉,你最好隻守著你的本份,否則的話終有一日你會死在你自己的手裏。”
蘭寒竹大驚道:“相爺……”
“不必再說。”寧淺陌道:“你雖然有些時候是聰明的,但是那些聰明難保不是自作聰明。”
蘭寒竹隻覺得後背都涼了,她緩緩將頭抬了起來,眼裏已有了幾分淚光,她知道她微泣的樣子是最美的,此時寧淺陌卻看都不看她一眼。
戚知府跪在地上道:“王爺,左相來了,說是如果你不方便主持今日的事情,便由他來主持,問你是否可行。”
景曄冷笑道:“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插’手。”
戚知府找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心裏倒又生出了幾分緊張,他覺得他真是個倒黴的,竟夾在這兩人中間,這兩人隨便一句話都能要他的命。
淩珞推‘門’而進,對著景曄攤了攤手道:“我已經盡力了,細說了你的諸多的好處,刻意抹黑了寧淺陌,她對你隻有一個評價,如果攝政王真喜歡她的話,那麽她就從攝政王這裏騙到深海龍角,然後再一腳把攝政王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