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寒竹的眸光深了些,心裏的那口氣憋著隻覺得無比難受,於是席上的山珍海味也變得索然無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蘭寒竹悄然離席,蘭傾傾給了齊月一個眼‘色’,齊月會意跟了過去,戚伊人就在蘭傾傾地身邊道:“她該不會又要生出什麽麽蛾子吧?”
“由她去。”蘭傾傾淡淡地道:“今日裏她生不出什麽事來。”
戚伊人聞言輕輕點了一下頭,卻還是道:“你防著她便好。”
蘭傾傾笑了笑,輕輕抿了一口梅子酒,眼裏滿是幽深難測。
酒席撤了之後,蘭寒竹還沒有回來,蘭府的後宅卻傳來驚叫聲:“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蘭傾傾一扭頭卻見後宅升起青煙,她估莫了一下方位,卻是她素來用來存放嫁妝的小庫房,此時火光一起,她便帶著人溶月走了過去,戚伊人也忙跟了過去。
隻是她還沒過去,就聽得那邊傳來了叫罵聲:“都說了不關我的事!你們還不快把我放開!”
緊接著便聽到了齊月的聲音道:“方才我明著見你的手裏拿著一根火折子,此時竟還敢不認帳!”
齊月平素是個溫和且穩重的‘性’子,隻是她此時一動了怒,卻是用了全力,那人又如何能逃得掉。
“怎麽回事?”蘭傾傾問道。
齊月答道:“回大小姐的話,我方才喝多了水到後宅來如廁,見她鬼鬼崇崇地走到了後宅,我覺得有些奇怪,便跟了過來,不想她竟有跑到大小姐存放嫁妝的庫房來縱火!火折子就扔在那邊!”
蘭傾傾認得那人是蘭府本家名喚傻子妞的傻丫頭,今日是跟著大人來湊熱鬧的,此時已經驚動了那一家人,平素蘭傾傾依著輩份喚他一聲七叔。
七叔當即走過去給了傻妞一記耳光道:“你好端端地怎麽放起火來!”
傻妞原本就有些傻,此時挨了打,隻知道哭,蘭傾傾卻道:“七叔,想來這也隻是一個意外,也沒燒掉太多值錢的東西,七叔就不要為難傻妞了。”
由於齊月發現的早,那火勢才一起來就已經被家丁丫環們將火澆滅了,那間屋子裏雖然存放了不少的綾羅綢緞,隻是蘭府原本就是做織造生意的,倒也不顯得太值錢,隻是此時人一多,四下便顯得有些‘亂’了。
七叔少不得再打罵了傻妞一回,傻妞隻是哭得厲害,拖著鼻涕眼淚走出了蘭府,七叔的臉‘色’愈加難看。
蘭寒竹麵上滿是關心地道:“大姐姐的度量真大,竟就這樣放傻妞走了,她這把火一把,大姐姐的嫁妝可怎麽辦?”
“小姐的度量一直都大。”齊月的聲音拔高了一些道:“可不像某些人從來都見不得別人好,看到別人辛苦掙來的銀子還眼紅!”
這番話從穩重的齊月嘴裏說出來是有些怪異的,蘭寒竹的麵‘色’微微一變,蘭傾傾隻是淡淡一笑道:“傻妞不過是個傻丫頭罷了,又何必與她一般計較。至於嫁妝也無妨,離婚期還有幾天,還能置辦的過來,就不勞五妹妹‘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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