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伊人笑道:“若不是平日裏你將心思‘花’在打點蘭府的生意上,隻怕早已是紹城有名的才‘女’了,若是再生個男兒身的話,隻怕都能進京考狀元了。”
蘭傾傾看了她一眼後笑道:“我要是才‘女’的話,這世上就沒有人會染一身銅臭。”
“說這話的十之**是那麽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戚伊人也笑道。
兩人說說笑笑緩緩朝上而行,卻沒有看到一旁的馬車輕輕掀開了簾子,從馬車上走下了一個身著白衣的俊雅男子,赫然便是昨日去府衙的寧淺陌。
寧淺陌輕聲道:“‘花’開‘花’謝‘花’又落,恰似人生千百態。雖然沒有韻腳,不能成詩,卻勝在通透。”
戚伊人和蘭傾傾一路往上爬,蘭傾傾平日裏經常在外走動,更兼學了些武藝,身手還算敏捷輕快,這點山路對她而言不是什麽事情,可是威伊人卻是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雖然不是弱不禁風,卻也甚是柔弱,才爬到半山腰便已累得氣順籲籲。
蘭傾傾隻能在旁陪著她,戚伊人打趣道:“傾傾,你可一定要幸福啊!否則就太對不起我這麽辛苦的爬山了!”
“等你成親的時候,我也來陪你。”蘭傾傾含笑道。
戚伊人長歎一口氣道:“我的婚事八字還沒一撇了!你就不要打趣我了!”
蘭傾傾笑了笑,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白馬寺最陡峭的一線天,白馬山雖然上高,但是山形有些奇特,上麵是平的,半山腰這一段卻甚是陡峭。
過了一線天,再往前走不遠就到白馬寺的迎客殿了。
今日不是特別的日子,來白馬寺上香的人不多,此時站在一線天的下麵,這條有些陡峭的山路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蘭傾傾扶著戚伊人往上爬,忽聽得一記極為清微的聲音傳來,她的心裏不由得一驚,她抬頭一看,卻見一個人影一晃,她還沒有看清楚,就見得上方有石頭滾落,那些石頭一旦砸下,就算不死也得重傷。且這邊的路極陡,一邊是峭壁,一邊是懸崖,根本就是躲無可躲。
蘭傾傾大驚,當即一把將戚伊人拉著拚命往下跑,戚伊人一看到那些石頭頓時大驚,隻是她原本就沒有力氣了,此時再一受驚嚇兩條‘腿’頓時就軟了。
蘭傾傾知道此時她若是將戚伊人丟下就跑的話,她是能逃掉的,但是戚伊人必定得重傷,而她與戚伊人感情深厚,又豈會將戚伊人就此丟下?
她當下把心一橫,一把將戚伊人背起,然後拚盡全力朝前疾奔。
戚伊人的丫環詩雨在後麵準備東西,蘭傾傾今日出‘門’隻帶了溶月,方才上山的時候蘭傾傾讓她去買香了,所以兩人此時都不在,就算兩個丫環在身邊怕也幫不上任何忙。
巨石滾落的極快,很快就到了蘭傾傾的腳邊,她心裏雖急,卻並沒有‘亂’了陣腳,反倒更加冷靜了下來,她很清楚的知道能此時隻有自己能救自己,她見前麵便是轉角處,當下一咬牙,拚了命的朝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