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的眸光微微斂了斂,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伊人,難道你覺得我到如今還有其它的選擇嗎?”
戚伊人聞言一愣,細細一想蘭傾傾的處境,似乎還真的就成了如果不走攝政王這條路,若是蘭二老爺得了勢,那麽蘭傾傾必定會被百般‘逼’迫,要是左相再‘插’一腳,就算蘭傾傾再聰明再有手段,也不可能跟一國之相抗衡。
她當即跺了跺腳道:“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蘭傾傾看到戚伊人的樣子當即失笑道:“無妨,左右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事,二房那邊兩個‘女’兒,蘭寒‘玉’這一輩子已經毀了,蘭寒竹雖然有手段,卻也去衙‘門’裏走了一回,就算左相將蘭寒竹放了出來,她的名聲也算是毀了。”
“你說左相這樣出手救蘭寒竹,是不是看上她呢?”戚伊人問道。
蘭傾傾笑道:“蘭寒竹雖然算得上是個美人,但是還沒有傾城傾國之‘色’,雖然有手段,卻也不是極高明的手段,雖然算得上是官家小姐,但是就算沒有被罷官也不過是五品官員的‘女’兒,這樣的身世和人物,隻怕還入不了左相的眼。”
戚伊人點了點頭讚同道:“但是他為何要出手救蘭寒竹?”
蘭傾傾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左相,又哪裏知道,隻是這中間想必有其它的事情,也許蘭寒竹對左相而言還有些利用價值吧!”
她這一番話不過是猜測罷了,若是讓寧淺陌聽到,怕是得心驚了,她完全不知道寧淺陌和蘭寒竹的事情,不過是憑著事情的表象猜測,竟已猜出了事情的根本。
戚伊人輕輕歎了口氣,現在怎麽猜都可以,但是事實證明寧淺陌還是向著蘭寒竹的,這對蘭傾傾是極為不利的。
蘭傾傾卻又問道:“戚大人有沒有說攝政王何時會來紹城?”
“那倒沒說。”戚伊人答道:“隻是據說也就這幾天的事了,左相都來了,他肯定也要來了。”
蘭傾傾輕輕點頭,戚伊人卻又道:“傾傾,雖然我知道你平日裏事忙,但是你的婚期已近,依著紹城的規矩,‘女’子大婚前都得到白馬寺去求福的,你打算何時去?”
“紹城這麽大,白馬寺裏的每天有無數的人去求福,佛祖哪裏記得住,我看我就不去了。”蘭傾傾笑了笑道,一說到婚嫁之事,她不由得又想起了景曄,心裏不由得‘亂’了幾分。
戚伊人皺眉道:“你平日裏要怎麽著我都不攔你,但是傾傾這一次的事情你得聽我一回,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哪裏找來的景曄,別人也許不知道,我難道還不知道你平日裏事忙,從未想過自己的婚嫁之事,既然已經決定要嫁給景曄了,那便安下心來好好和他過日子。”
蘭傾傾聞言眸光轉深,卻笑道:“伊人,你把這事說得如此透徹,該不會也想嫁人了吧?”
戚伊人臉上一紅道:“你就打趣我!我是真心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