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聞言微微一怔,一股淡淡地暖意在她的心尖泛開,不管景曄出於何種目的,用了何種手段,他行事不拘一格,卻終究沒有害過他,一切也誠如他所言,若是他真要為難她,她還真拿他沒有法子。
她低低地道:“雖然不太認同你的做法,但是還是謝謝你,隻是以後這種事情就莫要再做了,我自有辦法處理。二叔和二嬸都不是省油的燈,又在攝政王的麵前說得上話,萬一以後他們要生出什麽想法來害你,就反倒不好了。”
景曄緩緩地道:“據說你二叔已經被攝政王罷了官,我倒不怕他,不過你關心我那就什麽都好。”
蘭傾傾還是剛聽到蘭二老爺被罷官的消息,她不由得一愕,總覺得這些事情有些聯係,她看了他一眼,他笑容淡淡,她對他的從善如流有些不太適應,當即笑了笑,景曄卻又將那支烏簪子遞給她道:“若當我是朋友就收下吧!”
蘭傾傾的眸光深了些,伸手接過之後道:“謝謝!”
她說完這句話直接將那隻簪子放進了馬車的櫃子裏,而不是像上次一樣‘插’在發間。
景曄看到她的動作之後眼裏有些失望,卻也知道對她是急不來的,對她得采用攻心之術,隻是他留在紹城的時間不能太長,走的時候是一定要將她帶走的,他希望她是心甘情願眼他走而不是他強行帶走,所以這段時間他得努力了。
他從懷裏取出一個鐲子直接套在她的手上,蘭傾傾微驚伸手就要取下來,卻發現那鐲子竟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麽都取不來,她微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麽?”
景曄淡淡地道:“這隻鐲子是我娘讓人送給未來的兒媳‘婦’的,據說這鐲子極有靈‘性’,隻有在遇到適合我的‘女’子才會取不來。”
蘭傾傾自不會相信他的話,她瞪了他一眼道:“這鐲子太貴重我不能要,我知道這裏麵一定有機括你快些解開。”
景曄讚道:“好眼力,這鐲子的確是有機括,不過我也不會解。”
蘭傾傾磨了磨牙,景曄卻輕笑道:“我知你不喜歡我,對我有百般戒心,這隻鐲子是我的祖產,也是我如今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你之前不是擔心淩珞生事,讓淩珞押了東西在你的這裏嗎?所以我也將我最重要的東西押給你,若是我以後讓你生氣了,你就可以用這鐲子來威脅我,若我不聽你的安排,你就可以扣著我的鐲子。”
蘭傾傾聞言有些無語,這兩件事情完全不同好吧!他這般硬套上來倒又讓她無從拒絕,她緩緩地道:“就算是要扣著,你也先將這機括解開吧!”
“我真的不會解那機括。”景曄非常認真地道。
蘭傾傾長歎了一口氣道:“景曄,你真是個……”
她說到這裏一時間竟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他,一時間心裏有些糾結,卻見景曄含笑看著她,她終是緩緩地道:“罷了,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