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珞的眉‘毛’揚了揚,他堂堂一介鬼醫,是用毒的高手,如今被一個‘女’子的小小瓢蟲嚇成這副樣子傳出去隻怕得被人笑死。
他用鼻子聞了聞那隻瓢蟲,見沒有其它的異常這才將瓢蟲拿了過去,這隻瓢蟲做得無比‘精’致,他上次沒有看清楚,這一次卻是看清楚了,是用極為纖細的木頭所做,裏麵的設計簡直是巧奪天工。
淩珞最是喜歡這種‘精’巧的東西,方才又見蘭傾傾按過機括,知道這隻瓢蟲十之**沒有問題,當即便拿在手裏細細地看了起來,他見瓢蟲有一條極為細致的腳,他有些好奇地‘摸’了一下,蘭傾傾喊道:“小心!”
隻是已經晚了,那隻瓢蟲居然屁股一低,上麵突然冒出一枚鋼針,當下直直地紮在他的手上,他痛呼一聲,立即覺得皮上有些癢,然後突然控製不住地大笑起來。
蘭傾傾看到他的樣子笑了笑,淩珞大笑著道:“什麽玩意,快把解‘藥’給我!”
蘭傾傾雙手一攤有些無可奈何地道:“我並不通醫理,沒有解‘藥’。”
淩珞覺得他要瘋了,他這個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一代鬼醫竟連著兩次栽在一隻七星瓢蟲上!傳出去他隻怕得威名盡失。
他心裏又怒又惱,卻止不住笑道:“哈哈哈哈……蘭大小姐,蘭姑‘奶’‘奶’,哈哈,我求你高抬貴手放小的一馬,小的以後再也不敢招惹你了,再也不敢提報仇這個字了!哈哈……”
蘭傾傾一臉無辜地道:“我真的沒有解‘藥’,方才是你讓我把這隻瓢蟲給你的,我也提醒你小心了,你怎麽就那麽粗心呢?”
淩珞‘欲’哭無淚,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和他家的主子幾乎一樣腹黑,一樣深沉,他哭喪著臉著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不就是想讓我去給你父親治病嘛,我現在就去,一定無比用心的替他治病,以後我見到你就把你當菩薩一樣供著!再這樣笑下去會死人的!哈哈……”
“你笑不死的,你此時笑成這副樣子也沒有辦法給我父親看診,這樣好了,等你笑完了,你再跟我去蘭府吧。”蘭傾傾淡然地道:“對了,上次有個登徒子想要輕薄我,被小乖紮了一針之後笑了一個時辰就好了,你‘精’通醫術,應該還要不了這麽長時間。”
淩珞無比後悔,蘭傾傾卻又笑道:“我聽說你上次發了瘋一樣的在街上‘亂’跑城裏的百姓都說你得了顛狗症,你今天再這麽從街頭笑到街尾,估計會坐實這個稱呼,同濟堂的大夫能治人卻不能自治,倒真是可惜了。”
淩珞‘精’於毒‘藥’和醫術,此時卻完全不知道蘭傾傾到底給他下的是什麽毒,這般笑著的滋味實在是太難受,蘭傾傾卻隻是無比淡定地坐在一旁的石階上,看著他發了瘋一樣的笑。
她單手撐著腦袋,臉上含著一抹淡淡笑意,優雅而又‘迷’人,看著淩珞那哈哈大笑的樣子,她原本有些煩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