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見蘭二老爺和張氏神‘色’抑鬱,也不敢多言。
蘭二老爺和張氏聞言去了大廳,卻見蘭寒竹正在泡茶,蘭寒‘玉’正在她的旁邊說著什麽,一邊說一邊哭,那模樣似極為委屈,蘭寒竹的眸光深沉,卻沒有說話……
蘭二老長歎了口氣,張氏已走上前抱著蘭寒竹哭道:“寒竹你回來了!你不該這個時候回來的啊!”
蘭寒竹見蘭二老爺和張氏滿臉憔悴的樣子頓時無比難過,她輕聲道:“府裏的事情三姐已粗粗告訴我了,蘭傾傾實在是欺人太甚,這口氣我們不能就此咽下。”
“不咽下又能怎樣,她的身後有攝政王為她撐腰啊!且他已經下了公文,如今隻要他一句話,我們全家都得死。”蘭二老爺抹了把淚道。
蘭寒‘玉’輕輕咬了咬‘唇’道:“攝政王是權傾天下,但是這個天下還是皇上的!皇上不放心攝政王一人到登州來,讓左相以查‘私’鹽的名義也來了登州。我是和左相一起來的,隻是到了清河縣的時候左相有公務在身,我就先來紹城了。如今攝政王還沒有正式撤父親的職,父親之事我們明麵上先順從,等左相到登州之後再細細稟報,到時候定會還父親清白,絕不會讓攝政王一手遮天。”
大鄴王朝有兩個奇男子,一個是攝政王景曄,另一個就是左相寧淺陌,朝中大臣既知景曄雷厲風行的萬千手段,也知寧淺陌綿密深沉的算計。
兩人在朝中也各司其職,景曄身為攝政王代替幼帝行使大權,寧淺陌則統管文武百官,也能在幼帝的麵前說得上話,又或者說是能在太後的麵前說得上話。
蘭二老爺滿臉歡喜地道:“左相來登州呢?那可真是太好了!”
蘭寒‘玉’也滿臉羨慕地道:“五妹,你是怎麽認識左相的?他怎麽會帶著你一起來登州?”
“此事說來話長。”蘭寒竹的眼裏有一抹得意道:“日後我會細細告訴父親和母親。”
蘭寒‘玉’見蘭寒竹比上次分別的時候又明‘豔’了幾分,那微微皺著的眉頭分明有幾分深沉,她長得不算極‘精’致,卻勝在會打扮,知道怎樣化妝著衣能將她的美襯托出來,因蘭二老爺和張氏的刻意培養,她的氣質也遠勝蘭寒‘玉’,顧盼間,盡顯端莊華貴之‘色’。
蘭寒竹雖然比蘭寒‘玉’要小上一歲多,‘性’子卻要沉穩得多。
蘭寒竹看了蘭寒‘玉’道:“姐姐,不是我說你,你的眼皮子也太淺了,林雪痕不過是一個探‘花’而已,到如今還沒有一官半職,你竟就不顧‘女’子的矜持與他有‘私’,你難道不知道對男子而言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珍惜嗎?你般巴巴送上‘門’去隻會讓他看輕你。”
蘭寒‘玉’有些不悅地道:“這是我的事情,父親和母親說我也就罷了,你竟也說起我來!”
她說完一拂袖便飛快地走了出去。
蘭寒竹看到蘭寒‘玉’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張氏輕聲道:“你姐姐若有你一半機敏聰慧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