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用力一掙還是沒有掙脫,心裏不由得一急,景曄的舉動在她看來無異於輕薄於她。
她咬了咬牙,下一刻,她的短刀已架在了景曄的脖子上,這一次因為心裏有了幾分怒氣,她明顯比在酒樓初見時要冷靜沉穩也要狠厲得多。
景曄的眸光微動,她竟真的動了殺機,他的心裏有些無奈,他難得想娶妻了,他看中的‘女’子竟三番五次的拿刀往他的脖子上架,這叫什麽事。
他知道她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覺得他已經超出了她的掌控,而他在她的心裏隻怕真的和一樣工具差不了太多。
他輕歎一口氣,手指輕輕一揮,蘭傾傾覺得一股巨大的勁力襲來,她不由得一驚,難不成今日真要被他欺負了去?眼裏的寒茫也更重了,她知道她的武功遠不如他,必須速戰速決。
她當即把心一橫,手上一用力當即狠狠地朝他脖子上的動脈刺去,他輕罵道:“真是個磨人的小東西!”
景曄的手一動,蘭傾傾的手卻是再也沒有法子朝前遞進一分,也不知道他的手點在哪裏,她隻覺得身上一麻,渾身力氣盡失,他的手再輕輕一帶,她的身體頓時便倒在了那張大桌之上。
而他的身體也隨即壓了過來,渾厚的男‘性’氣息隨之席卷了她的呼吸。
蘭傾傾素來冷靜,可是在他的身體壓過來的那一刻也生出了一抹驚慌,她的小刀掉在了地上,她伸手就要去打他的臉,他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怒道:“景曄,你要做什麽?”
景曄沒有說話,他的臉就在她的上方,因為夜‘色’漸重,屋子裏光線昏暗,她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卻能看到那雙發亮的眼睛。
他的鼻息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帶來陣陣酥麻,她的心裏頓時生出了一種極為怪異的感覺,似極為惱怒,又似有極為害羞,她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壓倒過!
她在此刻深刻的感覺到了男‘女’體力上的巨大差別,她使勁掙紮了一下便放棄了,她知道此時依她力量是不可能從他的手裏掙脫掉。
景曄的頭微微歪,將她的兩手拉直用一手握著,她的骨架纖細,他一手握著她兩手竟還有些許空餘,他另一隻手輕輕撫上了她的臉。
他長年習武,雖然一直養尊處優,指腹處卻有一層薄薄的繭。
他帶著繭意的手輕輕劃過她的‘唇’,她的‘唇’細致溫暖,手感極好,他有些好奇‘吻’上去會是什麽感覺,隻是心念才動,便知此時若是‘吻’了她的‘唇’她怕是真的要和他拚命。
她沒有動,隻是眯著眼冷冷地看著他。
景曄終是緩緩地道:“我如果要做什麽,你阻止得了嗎?”
蘭傾傾輕輕咬了一‘唇’,景曄喜歡方才的觸感,於是他的手指再次輕輕撫過她的‘唇’,他的心跳頓時快了起來,看著她的眸光也更深了些。
她的心裏也一顫,‘欲’扭過頭躲他的手,不想他的鼻息竟輕輕噴過她的耳畔,那感覺竟是又麻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