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傾傾定定地看著葉燦道:“玉來坊原本就是葉府的產業,你對裏麵所有的一切都極為熟悉,這幾年你也將玉來坊打理的有聲有色,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隻是這是我的意思,答不答應還得你看你。”
葉燦回看著她道:“你就不怕我在裏麵生事,故意虧空玉來坊?”
“你如果真要做那種事情的話我也攔不住。”蘭傾傾的眸光微微一斂道:“隻是你如果願意眼睜睜地看著玉來坊毀在你手裏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畢竟那隻是我從你手裏贏來的,並不是我蘭府的祖產,真敗了也傷不到我的根本,可是對你而言,就不一樣了,我覺得你對玉來坊怎麽樣都會比我有感情。”
葉燦聞言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咬了咬唇道:“這就是你請我的理由?”
“怎麽?還不充分嗎?”蘭傾傾含笑看著葉燦道。
葉燦苦笑道:“很充分。”
充分的讓他不知道說什麽好,充分的想他有些懊惱卻又心甘情願,她今日會這樣來找他,想來對於他的處境也是了如指掌。
斷指的仇,他如今是一點都不想報了。
“那你要不要來玉來坊做管事?”蘭傾傾又問道。
葉燦長歎道:“蘭大小姐,你覺得我現在還有選擇嗎?”
蘭傾傾失笑,葉燦又道:“我再一次見到了你的膽色,我葉燦這一生沒有服過誰,但是蘭大小姐,我服你了!”
蘭傾傾笑了笑道:“蘭府的規矩比葉府多,你雖然是玉來坊的管事,但是以後來打理玉來坊不能全然照搬你以前的規矩。”
“我如今已經是你的管事了,自然就聽你的。”葉燦歎了口氣道。
“你的月銀是一百兩,有意見嗎?”蘭傾傾又問道。
葉燦再次大驚,紹城尋常管事的工錢都在十兩到二十兩之間,她竟直接開出一百兩的高薪,雖然一百兩銀子他以前是沒放在眼裏的,如今卻覺得這就是救命的錢。
葉府其實遠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麽風光,失了玉來坊,各房一分家,其實已經亂成一團,破產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這個女子不但比他想像中的聰明,也比他想像中的大氣,難怪能將蘭府打理的有聲有色,難怪能讓手下的一眾夥計管理井井有條,就憑她今日裏說的這番話,他自愧不如。
他看著她道:“以後唯蘭大小姐之命是從!”
他說完輕輕一揖,腰深深地彎了下去,蘭傾傾伸手將他扶起來道:“男子漢大丈夫跪天跪地,不用跪我這個小女子,而且以後你也不用在我的麵前行這麽大的禮,你們是否尊重我我心如明鏡。”
她說完這句話扭頭便走。
葉燦卻忍不住道:“蘭大小姐稍等。”
蘭傾傾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聽說你昨日和蘭氏族長打了個賭,說三天內要尋個如意郎君,否則的話就要嫁給族長找來的那些痞子為妻,不知這件事情是否屬實。”